完全露了出來。
這些日子蘭芝時時會記起自己臉上疤痕之事,她擔心哪一天金小乙看見了才叫尷尬,是以不論何時都戴著面紗,可是剛才只顧了難受,現在被金小乙看了個正著,不由得一顆心沉了下去。
自從下了華山,金小乙始終對她照顧有加,蘭芝心裡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二人相處一個多月,半芝竟是一顆心漸漸系在了這個男子身上,唯一件心事,便是自己臉上那道傷疤。
現在金小乙知道了自己臉上這道傷疤,她不由得心裡一陣冰涼,轉身奔回了自己的鋪位。過了片刻,金小乙跟了過來,半晌才道:“妹子,你臉上的傷可是……”
蘭芝臉上一紅,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她原本容貌清麗,是個美人,如今一道刀痕橫過臉頰,破壞了本來的面貌。那一刀自左側顴骨至右頰下巴處,雖未傷到鼻子,上唇卻被波及,破壞了原來端正的結構,雖然得到紫霞的盡力救治,但畢竟毀了容貌,蘭芝每次對鏡自望,都會傷心不已。
聽金小乙問,蘭芝點點頭,輕聲道:“便是那日在武伯伯家被人所傷留下的刀傷。我壞了容貌,你……你……”
金小乙忽然笑起來,道:“妹子,你可真是個傻丫頭,你原本有些過於嬌美,少了三分硬朗,這個刀傷卻恰好彌補不足,乃是上天給予你的賞賜。”
蘭芝聽他這樣安慰自己,再也忍耐不住,將身子靠在金小乙的身上,輕輕抽泣起來。金小乙一顆心跳得厲害,他是有過許多女人的,不知怎的,偏偏就愛上了這個王蘭芝,剛才見到她臉的傷疤,確有些大驚失色,他以為蘭芝戴著面紗是為了遮人耳目,哪些到她是要掩蓋傷痕。
他把手輕撫在蘭芝後背上,說道:“你性格賢淑,武功又好,老天也妒你,才給了你一點懲罰。再說,你臉上有了這道傷疤,我卻喜歡。”
蘭芝聽他如此體貼入微,心裡感激萬分,漸漸止住的抽泣,抬起淚眼問道:“大哥,你不是哄我麼,我自己知道,這張臉……”
“如果我只喜歡你這張臉,那才叫你瞧我不起呢。不過,我今後一定要找到那個傷害過你的傢伙,在他臉上也劃上這麼幾十刀。”
蘭芝身上一震,顫聲道:“不!不!那個……那個人的武功十分厲害,我跟他只交得兩招,便被他在後背上印了一掌,當時就昏了過去。”
“他打昏了你,還要在你的臉上劃上一刀,這又是為什麼,你跟他有仇麼?”
“沒有,我都不認識這個人。當時我正在看髦傑大哥跟另一個人交手,那人武功也甚是厲害,我正在擔心他的安全,突然聽到父親在臥房裡大聲喊著‘來人啊’,想必是有人正在襲擊他,便想奔過去救父親,哪知這人閃身出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這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
“那人全身穿著一身黑衣,面目也遮蓋著。”
“江湖上武人的夜行服,不算什麼特別之處,他說了什麼話麼?”
“一個字都沒說,就是……看上去感覺很……很冷酷!”
金小乙心裡一震,但臉上神色如故,他沒想到當時冷鐵軍也去了武馬鏢局,李繼勳在用人時往往都是單獨行動,切斷橫向聯絡,這是他慣用的手段。以王蘭芝七八年的華山功夫,當然擋不住冷鐵軍的三招,但冷鐵軍向來出手不容情,如何卻放過了王蘭芝一條性命呢,他又為什麼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傷疤呢?
“妹子,有兩件事今後要做。首先我要找個高明的大夫來為你治療臉上的傷疤,我聽說高明的大夫能夠用珍珠、美玉配製成一種藥物,可以去除面板上的疤痕。”
“如果除不掉呢?”
“除不掉也無妨,妹子,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美的。”
蘭芝聽了心裡甜蜜無限,臉上飛起一片紅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