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待會再說,來,小東西,讓爺看看”,泰王抱著娃娃進了內室。
娃娃水洗過的眼睛更加清亮了,長長的睫毛跟頭髮似的直挺挺的伸著。腮上還掛著兩滴淚珠,小小的夾衣皺皺巴巴的,說不出的可憐。
“爺”,西平遞過布巾默默退下。
“呦,看把爺的小東西委屈的,來父王給你擦擦”。
“唔~”,娃娃很配合的抬起臉,不過,您能不能輕點。
拿著布巾在娃娃臉上抹了兩圈,小臉頓時精神不少,摸了摸娃娃的頭髮,果然,這些人怎麼照顧的,這麼小的孩子給抹什麼亂七八糟的?
“呵呵,本王的女兒就是漂亮”,泰王爺隨手丟了帕子,把娃娃抱了起來。
“父王給你洗洗澡好不好?”泰王父愛氾濫
娃娃聽到這話一抖,哀嚎一聲“啊啊啊”(不要哇),拿手拍了拍肚皮,自己是真的快餓扁了,您還不如餵我吃飯呢。
泰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娃娃的動作,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東平,奶孃怎還沒到?”泰王一聲吼,東平的腿抖了抖。
剛走進院子的管家也聽到了,顧不少詫異,扯開了嗓子“東平你小子找死哇,快去找奶孃。”
收了收音,繼而殷勤道:“爺啊,何山來了”,王爺找自己呢,管家很高興。
“給本王滾進來”。
何管家有點蒙,忙邁過門檻。
“爺,您找奴才……啊,郡主怎麼跑到臥雲軒來了?來人,來人,快把郡主……”,管家有點急,臉上已見了汗。
“郡主?你還知道這是郡主?這麼點的孩子怎麼就一個人在拂柳園?不僅是拂柳園,還是滴翠亭的桌子上”,衛長泰一想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心裡就一陣後怕,要是自己沒發現,還不定怎麼樣呢,那麼大的園子,哭都沒人聽見。
何管家臉色一白,其中的危險他自是知道的,這事確實是自己的錯,身為奴才,如果不能保證主子的安全,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爺……”,何山羞愧地躬了身子
“何山,本王也知道,這幾年只讓你管這座小小王府委屈了你,如果你不想再做,看在這三十年你也盡心盡力的份上,本王定給你另謀一份好差事……”衛長泰輕輕拍著懷裡的娃娃,低頭看看,很好,有膽色,竟然沒嚇著。
“砰”的一聲,何山結結實實地跪了下來:“爺,不是,何山絕不是這個意思。爺啊,這次是何山錯了,何山該死,您怎麼罰都可以,就算是殺了奴才也不要趕奴才走啊,爺……”。
一把鈍了的刀子怎能在一堆利器裡面出頭呢?何山自己就是生了鏽的刀子,何況自己根本就不想離開這裡,自己上無老,下無小,孑身一人,只有主子,三十年了,自己一直不敢承認,主子在自己眼裡是主子、是靠山,更像兒子,何山知道,這話別人聽到,肯定覺得是侮辱,但自己這老母雞的心理能怎麼解釋?
“爺,奶孃求見”,東平趁空回道。
“你的事待會再說”,衛長泰越過管家,抱著娃娃出了內室。
“是,是,爺”,管家知道有了轉圜的餘地,淚立馬止住,娃娃看得那叫一個驚歎“收放自如啊”!
小花廳裡,奶孃並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鬟跪在門邊,剛才聽東平略微說了說,奶孃知道今次難逃一罰,只盼王爺能看在小郡主的面上能網開一面。
泰王爺自內室出來便看到跪著的兩人,看樣子就是奶孃了。奶孃三十左右的年紀,略胖,頭髮一絲不苟的挽著,藍布衣裙,收拾的很乾淨。衛長泰的氣消了些。
“起吧,過來看看郡主,剛剛哭了一場”。
“郡主怕是餓了,奴婢這便去喂喂”,奶孃早就覺著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