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鄭熙的父母,關係反而拉近了。曾經,她們像每一對中國的平凡婆媳,存在著這樣或那樣的矛盾。婆婆說了很多,拉著她手,說她是她已經認定的好媳婦,說鄭熙從小就老實,一定是一時糊塗……但江維果什麼也沒說,只是聽,安靜地聽。
心裡,其實,已經打定了主意。
一個多小時後,鄭熙的父母離開。離開時神情凝重,他們老了,只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他們離開後不久,鄭熙也出了門,離開了。
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頓時顯得空空蕩蕩,冷清得只剩下江維果走路的腳步聲。算了,都離開吧,她也快,也快離開了。
臨走前,江維果給他留了字條,簡簡單單的一張字條。
老公:
我走了,房子車子你的存款都給你,就這麼定了。別擔心我,我還有點積蓄,老公,希望我們將來老了,不能呼吸了,靈魂出殼了,身邊,都還睡著,一個伴。
保重。
江維果上。
字條上面,是家裡的門鑰匙和汽車鑰匙,還有他媽媽剛才給的鑽石戒指和翡翠項鍊。
穿上鞋子,推出箱包,回頭看屋內,他們的房間內,她床頭那盞橘紅色的檯燈,亮著。江維果走的時候,沒關,那是家給她留下的最後溫馨,當她下樓,走到樓底的時候,家裡,始終亮著朦朧的光。當她漸行漸遠,快要走到小區大門的時候,回頭看家,還能看見那片依稀的橘紅,像是有人,在緊緊注視著。
原來分手,真的太輕易,原來結婚,也不會有保障!
第二章 離婚決裂3
月缺,月圓。
花開,花落。
迴歸到一個人。江維果辭職了,在市中心她租了一個小套間。四十幾平米,沒有廚房,她也不需要廚房,一千五百塊一個月,她還負擔得起。其實這些天,她正在考慮,是否有必要離開這裡。
可是離開這裡,她又能去哪兒?
離開家離開鄭熙的時候還是夏末,三個多月過去了,轉眼已是初冬。無聊的日子,江維果就在家裡看碟片,通常都是歷史劇,比如《戲說慈禧》、《少女慈禧》、《孝莊秘史》、《武則天》、《楊貴妃》、《最後一位格格》、《呂后》……一遍又一遍,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悲情,就跟她的心情似的,看到傷心淒涼處,正好痛快地大哭,反正就她一個,反正她不用正常過日子。
電視劇裡,大清的開國盛年,何等的威嚴,何等的奢華光鮮。哪一位皇帝,沒有三宮六院,幾十個的子孫,可到了暮年,蕭條蒼茫,連愛新覺羅家的子嗣,也沒了幾個。珍妃投井的冷宮,她去過,走過的時候,心情很沉重,那種感覺,像是被人用力踩著心底。歷史如過眼雲煙,只留下一段又一段讓人猜測又讓人遐想的傳說,哦,還有斑斑跡跡的遺址。
看歷史,與其說是看歷史,不如說是看歷史上的女人。史書上的女人,美女如西施、玉環一般都為紅顏禍水,下場可悲;才女如李易安、朱淑貞一樣的命運坎坷;女人中的豪傑也就是武則天稱王稱帝,可在男尊女悲的時代,在那男人書寫的歷史時代裡,她也成了歷史中的敗筆,男人的恥辱。而歷史上,有哪個君王,唯有與自己的結髮白頭到老,有哪個不在自己的妻子懷孕生子時,懷裡還抱著其他美人。
女人一旦有了其他男人,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宮闈,背棄夫君,該死,滅九族,進竹籠。
女人們帶著滿腹的幽怨和悽楚的淚水消融在歷史的煙雲裡,她們永遠地沉默著。歷史不屬於女人,卻又流傳著女人的傳說,五千年的禮數如同繩索一樣緊緊勒住女人柔弱的脖頸,其實漫漫歷史長河,女人,才該是主角。
長孫皇后,這個歷史上被稱頌為最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