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告辭。
去了流香閘,那果然把什麼都安排好了。
他的鬆了一口氣。
王溫望著新繡院的方向沉思了良久。
沈穆清嫁過來的時候是冬天,自然不會冒著風雪去遊園,後來天氣好轉了,梁季敏參加完會試又要準備殿試,裡的事一樁接著一樁,也沒有心情去花園裡到處閒逛,這梁的後花園還是第一次來。
她看著湖水很深的樣子,旁邊幾個粗使的婆子雖然人高馬但身材肥胖,不由有幾分擔心:“我瞧著不十分的安穩……要不,我們就在岸上走走吧”
梁幼惠已在婆子的攙扶下率先上了小舟,聽沈穆清這麼說,她不由笑道:“放心吧,我們原來也常划船。
而且三哥很會水,”說著又指了石欄旁的長和,“要是有什麼,喊一聲,婆子們自會伸了竹過來,不會有事的”
沈穆清還在那裡猶豫,馮宛清已笑著上了小舟。
旁邊的人就都看著沈穆清。
梁季敏低聲道:“難得拿到對牌,別掃了的興”
沈穆清眼角輕挑,上了小舟。
馮宛清和梁幼惠並肩坐在舟尾,一左一右地划著漿,小舟慢慢朝著湖心蕩去。
溫暖明亮的太陽光輕輕地灑在湖面上,隨著水波泛點的金茫。人坐在小舟上,吸著湖面清鮮乾淨的空氣,覺得五腑六肺都被洗滌了似的輕鬆起來。
“三嫂,春日的清晨來划船,別有一番滋味吧”馮宛清划著漿,笑望著沈穆清,輕輕地道,“所以我很喜來划船,特別是這樣的天氣。”
第九十七章 失足落水
沈穆清笑著點頭:“五表妹是個很懂得享受的人。”
“懂得享受?”馮宛清微怔,隨後又笑起來,“與其說是懂得享受,不如說是懂得苦中作樂。”
沈穆清並不打算和她應酬,微微地笑,感覺著微風吹在臉上的愜意,迴避著馮宛清的話題,簡短地道:“每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吧”
馮宛清眼底閃過一絲意外。片刻後,她才笑道:“三嫂是牡丹,自然不懂得牆角薔薇的掙扎。有時候,只是為了求一個開花的季節而已。”說著,她微微地垂下了脖子,露出一段欺霜賽雪、線條優美的脖子,如垂死的天鵝般,給人一種莫名的戚婉和悲傷。
沈穆清卻在心底冷地一笑。
一個開花的季
可真是夠“厚黑”……要是真把:己當薔薇了還敢和牡丹討價還價嗎?
“我瞧著五表像是朵高掛樹頭的玉蘭花,”沈穆清笑得雲淡風輕,“怎能和那路邊的野薔薇相提並論。”
“三嫂所見,也只是表象已……”馮宛清修眉緊蹙著,滿臉都是戚楚與無奈,“只有像三嫂這樣愛護我的人才會視我如玉蘭花,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卻是……卻是……”說著,已語帶哽咽。
“五姐,說得好好的,你怎麼傷起心來”一旁的梁幼惠聽著不解,停下了手中用力划著的船漿,“我三嫂又沒有說什麼”
馮宛清一怔。
沈穆清卻聽得心頭樂。恨不得抱梁幼惠親一口才好不枉平日裡好吃好喝地都想著她
“是啊”她笑吟吟地望著馮宛。“你可別哭了起來。不知道地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三嫂。我不是那個意思……”馮宛清白皙地臉龐透著一絲悲涼。“我說什麼。總是喜多想。誤會我……”
“五表妹。你想多了”沈穆清淡淡地道。“我這個人最是和善了。別說是親戚了。就是裡尋常掃地地婆子喊我也會好好地和她們打個招呼”
馮宛清聽著色更白了幾分。
梁幼惠到底是心底純厚,見馮宛清臉色不好,還以為她在感懷身世,忙解釋道:“五表姐,我三嫂的為人真的很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