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船不同,誰也不會想到它的致命弱點竟然不是在船隻內部,而是在最外部最顯眼的地方,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有人想得到。
而司墨琛,恰巧看過這種船隻的製造圖紙,加上他看過的東西一般不會輕易忘記,沒想到這次竟會用上。
船隻的速度減慢後,安然覺得翻滾地胃部終於得到了緩和,吹來的冷風也沒有再那麼強烈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船上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黑衣人不斷對著直升機開槍的同時,也派了人去盯著安然和陸璟堯,不讓他們有趁機逃跑的機會。
“……”安然嘴角抽了抽,都這個地步了,他們還能跑到哪裡去?
司墨琛的直升機離船隻越來越近,可是船板上都有黑衣人持槍守著,如果沒有任何準備地靠近,恐怕會被射成螞蜂窩的。
這時,一個黑衣人拿過喇叭,學著安小包的樣子,大聲說道,“如果你們不想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受傷,就離我們的船遠一點!”
黑衣人喊這話的時候,安然就在旁邊,可是帶著耳罩,還有颶風的聲音,她根本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你們如果現在不放人,就看看一會兒是誰受傷好了。”安小包絲毫不服輸,大聲反駁道。
這些人大費周章地綁架了他媽咪,肯定是有很重要的用處,還沒有達到目的,他們是不會輕易傷害她的。
“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試試看,我現在就可以給她一槍!”黑衣人更狠,手裡的手槍對著海面發了一顆子彈,激起一層浪花。
安小包還想喊,卻被司墨琛拉住了,他疑惑地轉頭看著自家爹地淡定從容的側臉,總覺得很有安全感。
“司弋,退開一些。”司墨琛沉著聲音說道。
“是,少爺。”司弋應道,然後將直升機掉頭,離得船隻遠了一些些,這才停下。
黑衣人們見直升機終於遠離了船隻,不由得鬆了口氣,如果硬碰硬,他們不一定是直升機上那些人呢對手,幸好他們手裡還有一個“人質”。
沒了颶風和螺旋槳的聲音,安然被冷風凍得通紅的小臉雖然不見緩和,但是也沒有那麼僵硬了,她伸手將耳罩鬆動了一些,才對陸璟堯問道,“那些人是放棄了嗎?”
陸璟堯笑著看她,“應該不會,只是暫時的,說不定過一會兒他們就會發起攻擊了。”
安然輕嘆了一聲,水眸中盈著暖暖的笑意,“雖然不小心把你拉進了一場鬥爭裡,不過還是很謝謝你,璟堯。”
“笨蛋,我們兩個說什麼謝謝,不是朋友嗎?”陸璟堯伸手將她頭上一縷勾住了耳罩的髮絲撥開,然後眸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讓人有些心醉。
“當然是朋友了。”安然淺淺地笑著,對他這個動作雖然有些不習慣,顧及到他的面子,也就沒有避開。
“永遠都是朋友嗎?”陸璟堯有些不確定,小心翼翼地問道。
安然微微一怔,隨即便露出一個笑容來,“當然永遠都是啊,難不成你嫌棄我了?不願意給我做朋友了?”
“沒有,怎麼會,我只是擔心你嫁給司墨琛之後,忘記我這個朋友而已。”他答道,似有些感嘆。
“一天是朋友,永遠都是朋友啊,有什麼好擔心的?”安然將下巴抵在雙膝上,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然後才安慰地說道,“我像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
他救了她一命,她怎麼可能會忘記。
是朋友就好。陸璟堯的眸子裡盛著很複雜的情緒,像是一團迷霧,讓人看不透。
而此時,直升機上的父子倆已經摸清了這些人要帶安然去的地方到底是哪兒了。
這個路線來看,應該是去C國沒錯了,這些人竟然和C國有關係,那麼他們背後的人,是否就是C國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