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琛心下一動,他差點忘記了,這個丫頭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居然還能流口水。
他伸出手指,在她的唇邊輕輕一抹,將那些液體抹掉,手指碰觸到她柔軟細膩的面板時,有些悸動。
一週不見,他以為她不會再回來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兩人一夜抵死纏綿,似乎又將一切迴歸了原點。
他知道那天,她一定會有那個聚會,所以他便不顧醫生的反對,也跟著去了,只是為了,看看她而已。
他更知道那天在醫院,他的話有些重了,可是就算再重,似乎也比不上她一句話的十分之一。
她心裡麼有他,自然不懂什麼叫做因愛而痛。
他原先是想著,默默地看著她就好了,誰知道聚會上那些男人幾乎都在肖想她,他差些沒有控制住就帶走了她。
讓他便是一個男人對她的騷擾,他不敢想象,如果他那時沒有出去,難道那巴掌,就是真真切切地落到她臉上去了。
別人如果傷了他一分,他可以放過那個人,可如果別人傷了她一分,他定會讓那個人挫骨揚灰。
那個人的下場就是那樣。
可是聚會上最大的變故,是司墨琛怎麼也想不到的安然,夏燻兒胃病突發,他不得已帶她去開了房間送她去休息,誰知道這個笨丫頭就出現了,還喝的醉醺醺的,揚言要撲倒他。
心情如果沒有起伏那他就不是司墨琛了。
幸好他理智尚在,沒有要了她,準備抽身離開,可是那卻讓他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情話。
他的丫頭,吃醋了。
那就證明,她的心裡並不是全然無他。
司墨琛隱約知道,安然對他地態度似乎和五年前那件事情有關,可是他派司弋去調查,結果卻是她是被安家送走沒錯,也是她自願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漏洞。
就連小包子都告訴他,是他的錯……
他輕嘆一聲,把目光從安然身上收了回來,揉了揉眉心,背後和肩膀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卻讓他時刻保持著清醒。
他脫下西裝外套,然後便是襯衫,裸露的胸膛看起來十分完美,小麥色的健康肌膚,腹部有力的六塊腹肌,每一處都透著一股遒勁堅硬的力量,彷彿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如果安然此刻醒著,恐怕就要流鼻血了。
他拆下繃帶,一個人他是沒有辦法往傷口上抹藥的,只能隨便在肩膀的傷口上抹了藥,然後躺在安然的身邊,看著她的睡顏,放心入睡。
睡夢中,他似乎看到了兩人初次見面時,那個不小心把栗子糕摔在了他的面前,以為他要搶她東西的小娃娃,把栗子糕搶過去,然後扔在地上踩扁了,還罵他壞……
那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彷彿一切都明亮乾淨,像是湛藍的天空,像是潔白柔軟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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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是因為呼吸不順暢所以被憋醒的,當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隻長臂,橫陳在她胸口的位置,頓時翻了個白眼。
她剛剛在夢裡夢見了自己掉進海里去被水淹的根本沒法呼吸,害得她差點窒息而死。
原來是因為一隻爪子在作怪!
安然沒好氣地把壓迫著自己兩團柔軟的“兇器”挪開,然後做了起來。
一轉頭,入目的便是司墨琛那有些猙獰地傷疤。
槍傷本就不容易好,加上司墨琛不願意讓護士給他上藥,這幾天都是自己隨意了些,於是才遲遲不見好。
安然的心臟猛的就刺痛了下,用力地抿了抿唇瓣,沒有遲疑地下床,去浴室裡洗漱。
女為悅己者容,以前安然或許會毫不在意地直接給他上藥,就算邋里邋遢的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