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月蹙眉:“發洩什麼?”
應徽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裡的火!”
他嘆了一口氣:“這幾日為他施針祛毒的時候,我嘗試潛入他的幻境。雖然沒有徹底潛入成功,卻也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宋牧星的父母是被方觀殺死的,而主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聖教的那個聖主。”
“人的情緒需要宣洩,更何況是殺父殺母之仇呢?可方觀已經死了,他連報仇的目標都沒有,心裡該何等的痛苦?所以他將所有的仇恨轉嫁到了聖主身上。這傢伙一直藏身幕後很難找到。而這些人是兀鷲幫或聖教派來殺我們的,宋牧星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沈江月面色一沉,輕嘆一聲道:“我明白了。”
“抓緊時間睡吧,鬼知道這傢伙瘋完以後會帶我們去做什麼。”
“應爺,背後議論別人可不是君子所為。”
一聲戲謔的笑聲從洞口傳來,不知何時,宋牧星已經回來了。
他拖著幾乎快要嚇傻的領隊鑽進了洞裡。
應徽鳴挑挑眉:“虧你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智,知道要抓條舌頭回來。”
宋牧星聳聳肩:“那審問工作就交給應爺了,用花漚術把他祖墳刨出來。”
應徽鳴變了臉色,指著宋牧星的鼻子就罵:“你還是不是人,我好像很早以前就說過,使用花漚術的負擔也很大好嗎?為了救你我已經三天沒閤眼了,還想讓我用花漚術,你不如直接一劍殺了我來得快。”
看他一臉黑眼圈,像是隨時都會過勞死一般,看來此言非虛。
沈江月站了起來:“我用羅浮夢試試。”
宋牧星急忙囑織:“你這幾日也很辛苦,還是好好休息吧,這拷問工作讓我自己來。”
領隊都快要嚇死了。
花漚術,羅浮夢,這可都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頂級幻術。當年北極宮為朝廷調查叛逆,花漚術不知撬開了多少英雄好漢的嘴。
可在這幾個人嘴裡,卻像是過家家一樣簡單。
更可怕的是,應徽鳴和沈江月都累了,宋牧星想要自己來拷問。
一想到宋牧星的兇狠與殘暴,領隊哪裡還敢堅持?
他急忙說道:“別傷害我,你們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小的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江月都看傻了,她瞧了瞧宋牧星,又瞧了瞧應徽鳴。
他們兩個插科打諢了兩句,竟然就把敵人嚇得想要老實交代了。這二人的默契程度,實在匪夷所思。
宋牧星盤膝坐了下來。
“好,那現在我問,你來回答。如果你說了謊,我就讓這兩位給你用幻術。到時候你的證詞可就沒用了。”
“放心,小的不敢欺騙幾位。”
宋牧星問道:“你是誰?”
“小的聖駕麾下天寧軍都尉李達,拜見三位大人。”
“你們和兀鷲幫是什麼關係,現在檀來鎮裡還有多少你們的人?”
“兀鷲幫是聖教近年來扶持的幫會,三天前,兀鷲幫幫主將所有埋伏在檀來鎮的都調走了,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殘。”
“那你呢?天寧軍又是什麼東西?”
“天寧軍是聖主麾下的部隊,拆分到各個勢力秘密組建訓練。我軍直屬聖教,只奉教主號令,與兀鷲幫沒有任何瓜葛。”
“這次派你來追殺我們三人的,就是教主?”
領隊急忙點頭道:“不錯,就是教主。”
宋牧星繼續問道:“這麼說你們是依附於燕迴風勢力的天寧軍,那其他的呢,都安排在哪門哪派?”
“這些我真的不知道,天寧軍各部之間互相都不聯絡,去哪裡都由教主文書安排。”
宋牧星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