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虎口,又入狼窩,說的就是楚御。
所以,他此時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至極,直到他被西江月抱上馬車,他頓時心生不妙,連忙縮到一個角落,開始沒話找話:
“院子裡的那些人,都是你帶來的?”
西江月本來還是笑臉盈盈,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楚御破爛不堪的衣服上,還有頸項的幾處青紫上,那張臉瞬間陰沉下來,渾身散發出駭人的寒氣。
就連馬車外駕車的冬陽,都因為這股寒氣心中一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差點握不住韁繩。
“是夙文清做的?”西江月冰涼的手指緩緩撫向楚御的頸項,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彷彿能將人凍結。
楚御做賊心虛似的扯了扯破爛的衣領,妄圖遮住什麼一樣。
“是蚊子……這個天兒蚊子最多了,咬人可疼了,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蚊子?”
西江月冷笑一聲,顯然有些不信,手上微微用力,楚御的脖頸便呈現出一抹新的殷紅色。
“你幹嘛?”楚御用手推搡著西江月的手,西江月卻仿若未聞,像一隻受了刺激的瘋狗一樣,突然開始亂咬人。
一邊咬人,一邊不忘回答楚御剛剛的問題。
“有慕容長離那個蠢貨帶人打頭陣,而我,只需要適時的放一把火,帶哥哥回家就好。”
楚御一聽,立馬猜到那名與夙文清交手的黑衣人就是慕容長離,他微微一愣,不過,他此時也顧不得想太多。
“這還在馬車上,你不要臉,老子還要,放手。”
楚御惱羞成怒,壓低嗓音,生怕被外面的冬陽聽到什麼不堪入耳的動靜。
西江月不僅沒有停手,反而越發放肆,“蚊子咬你哪裡了?是這裡?還是這裡?沒關係的,我幫哥哥擦乾淨!”
說到“蚊子”兩個字時,西江月的聲音明顯透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殺意。
楚御滿面通紅,差點沒忍住嘴裡的輕吟,他終於忍不住吼道:“西江月!!”
最終,楚御還是交待在西江月手裡,伴隨著幾句咒罵,漸漸屈服在對方的淫威之下,111躲在意識海里封閉五感,為自家少君默哀。
無論是夙文清,還是西江月,這倆人沒一個好惹的。
難道少君這輩子真的只能這樣了?真的不能支稜起來了?
外頭的冬陽恨不得戳聾自己的耳朵,苦著一張臉,迅速的駕著馬車,還要時刻注意著道路平穩。
而另一頭,在發現西江月趁機把人擄走後,慕容長離氣的臉都青了,夙文清的臉也陰沉到了極點。
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讓手下人停戰,然後馬不停蹄地帶人去追。
而西江月也早有預料,由幾個手下扮成他的模樣,乘坐四輛同樣的馬車,往不同的方向奔跑。
一路疾馳,楚御衣衫不整地被西江月攬在懷裡,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兒”楚御有氣無力地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自然是個好地方,到了哥哥就知道了。”西江月嘴角勾起一抹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哥是龍傲天,快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