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文清自然沒有放楚御離開,自從那日之後,楚御身邊就多了兩個跟屁蟲,海晏和河清。
與其說兩人是貼身保護他,倒不如說是奉他們主子的命監視他。
楚御很想大鬧一場,可是每次看到夙文清那張清冷如仙,卻又帶著一絲病容的臉,他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怎麼也無法發作出來。
這一天,楚御知道夙文清要去宮裡參加宮宴,心裡不由暗喜,以為終於逮到偷溜的機會。
哪知夙文清不按常理出牌,竟要帶著他一起參加。
楚御當場就急了,“人家別的大臣都是帶家眷,你帶我一個外人不合適吧?而且我身份敏感,萬一被有心人借題發揮,皇帝還不得藉機治你的罪?”
夙文清慢條斯理抿了一口茶:“不會,因為如今南詔國,我說的算。”
潛在意思就是說,如今的南詔皇,不過就是個明面上的傀儡皇帝,一切都要看夙文清眼色行事,他自己的命都掌握在夙文清手裡,哪裡敢治夙文清的罪?
楚御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裡,瞪圓了一雙眼睛。
是了,他剛剛都急糊塗了,這傢伙連皇帝才能批閱的奏摺,都直接上手批閱了,可謂權傾朝野,而且文武百官全都聽他的。
南詔皇就是個有名無實的皇帝,哪裡敢治大奸臣的罪?
想了想,楚御又裝作不舒服的樣子,抬手作西施捧心樣,就連聲音都變得輕飄飄的,聽起來有氣無力,“我……我突然間有些不舒服……”
話還未說完,就聽夙文清對門口的海宴道:“去請大夫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
海宴強忍著笑,轉身做出要去找大夫的模樣。
“等等……”
楚御本身就忌醫,哪裡真的敢讓海宴去找大夫。
他立刻直起腰來,不再做出那副柔弱無力、西施捧心的樣子,急聲道:
“我突然感覺自己身體好了很多,就不用特意去請大夫了,不就是參加個宮宴,我可以的。”
海宴停下腳步,看向自家主子。
夙文清唇角微勾,“要不還是看一下吧?有病得早治,若是拖的久了,怕是還會引起其他毛病。”
楚御連連搖頭,“不用不用,我真的已經好了,現在身體壯的能打死一頭牛,咱就別浪費人家大夫的時間了,我們還是趕快進宮,就別耽誤時間了。”
“好……”
夙文清也沒揭穿他,只是讓海宴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送了過來。
夙文清偏愛白色,白色也更加貼合他如仙人一般的氣質。
衣服一共有兩套,長的那套是夙文清穿的,稍短的那一套是楚御的。
楚御也是在裡間換好衣服出來之後,才發現夙文清身上剛換的那套衣服,與他身上的這件樣式都差不多,看起來有點像古代的情侶裝。
楚御微微一愣,剛要開口再換件衣服,夙文清卻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淡淡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走吧!”
說完,夙文清便拉著楚御走出房門。
楚御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拉上了馬車,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哥是龍傲天,快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