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楊東風滑溜地扔下那條魚,撒腿就跑,邊跑邊喊,“主子,救我!”
他四處看了,壓根就沒看到玉無瀾。
他以為,玉無瀾趁他出去找吃的,把他給丟下了。
現在怎麼辦?
平白無故出現三個人,說要殺他。
他現在情況都沒搞清楚,鬼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又不認識,幹嘛要殺他啊?這些人還講不講理了?
“主子,救命啊!”楊東風跑了一會就喘得不行,只知道一個勁的跑。
沒看到身後那殺氣騰騰的三人嗎?要是落到他們手上,他人頭要落地啊。
他都已經是魔頭的人了,那個魔頭到底去哪兒了?
楊東風憑一己之力引開了三個殺手,被追殺的那個人捂住右胳膊,終於鬆了口氣。
他看向玉無瀾的方向,眉梢微挑,啞聲道:“你不救你的手下嗎?他會死。”
“哦。”玉無瀾漫不經心哦了一聲,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人是你帶來的,我的人死了,自然要找你賠償。”
黑衣人嘴角一抽,深呼吸一口氣,“這片山林都被他們包圍住了,我們出不去。”
就算出去了,等待他的結果還是一個死字。
或許是料想到自己沒了未來,反倒是渾身都鬆懈了下來。
他坐在樹枝上,從衣服裡掏啊掏,掏出一個青色瓷瓶來,擰開瓶塞往傷口上倒去。
先前還汩汩流血的傷口,在藥粉倒上時,血就止住了。
黑衣人抬眼看向對面樹杈上站著的人,那人一臉淡定,連絲情緒的起伏都沒有。
下面卻是鬧得雞飛狗跳,隨著一人逃跑,一群人追殺。
樹上的鳥兒被驚飛,動靜漸漸大了起來,其中伴隨著鬼哭狼嚎。
黑衣人若有所思,歪了歪腦袋,“很難想象到,身為主子的你不動如山,而手下卻太跳脫了一些。”
玉無瀾不鹹不淡,連個姿勢都沒動一下,“哦,你說他啊,他就是一個膽小鬼,習慣就好了。”
黑衣人默了默,總覺得現在有些詭異的氣氛在瀰漫。
他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擺爛的狀態,“不知閣下是哪一方的人?為何出現在這邊陲之地?”
這下輪到玉無瀾沉默了,誰能想到從裂縫裡掉下來。
沒了修為不說,還不知道掉到了一個什麼鬼地方。
饒是他再鎮定,三言兩語之中,他也聽出了一些不對勁來。
壓低眉眼,玉無瀾不動聲色道:“哪一方的人也不是,我只是出來長見識、開闊眼界而已。”
“閣下如此胸襟,在下佩服。”黑衣人拱了拱手,一把扯下面罩,“我叫溫意樓,平原人士,兄臺呢?”
短短几息之間,溫意樓就改了稱呼。
玉無瀾輕輕摁了一聲,“在下武陵華明。”
“華兄,此地不宜久留,不若我們先出去?”溫意樓帶著商量的語氣,等待著回答。
玉無瀾澀然一笑,端得一副翩翩矜貴公子模樣,“抱歉溫兄,我不會武功,我們在一起怕是會連累到你。”
他之前看過那些千奇百怪的畫本子,再加上之前那些人的輕躍和身形,聯想到這裡怕是一個以武為尊的地方。
這樣的話,好像也充滿了無盡的危險呢?
“啊?”溫意樓顯然是被這話給弄糊塗了,上上下下掃過玉無瀾,遲疑道:“華兄,不會武?”
神色有些微妙,溫意樓偏過頭去重新拉上面罩,“華兄既然不會武,那你這一路上是怎麼來到這邊陲之地的?”
還沒等玉無瀾回話,追楊東風的那幾人就被人踢到了兩人所在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