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驛站時,幾人都很狼狽,他們在路上已經遇到了幾波刺殺。
一些小嘍囉,玉無瀾完全沒那出手的意思,可累壞了宋野幾人。
一群人中,也就玉無瀾和楊東風沒出手,就連溫意樓這個皇子,也不得不出手。
他帶來的二十多個死士,短短十里的路程,已經摺損了六個。
夜色降臨之際,幾人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來到了驛站前。
按照溫意樓給出的訊息,這驛站是作為宋國和夏國的最後一個能落腳的地方。
過了這驛站後,便到了夏國的邊境。
但那寶藏圖,不在宋國地盤,也不在夏國的地盤,而是在一個無人管轄、危險至極的地方。
聽說那個地方有吃人的魚怪,毒霧瀰漫,妖人叢生。
總之,那裡很是危險,無人敢去,也無人敢談及。
到了驛站時,溫意樓的死士隱藏在暗處戒備起來。
而溫意樓本人,則是帶著玉無瀾幾人去開了幾間上等房。
說是上等房,也就比其他房間乾淨整潔一些,銀錢貴就罷了,還什麼東西都要花錢。
光是叫酒叫肉,就花去了二十多兩銀子。
溫意樓那臉色,可謂是五彩斑斕。
幾人走進房間,玉無瀾就像是沒骨頭似的躺在床上,輕闔眼簾準備入睡。
溫意樓曲指敲了敲桌面,發出“篤篤”聲,沒好氣道:“我們現在應該來討論一下,要如何才能避開那些追殺。”
而不是一進來就躺在床上,一副萬事不管的模樣。
柳暮難掩眉宇間的疲憊,語氣也不好起來,“那是你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作為合作者,我們能出手已是最大的誠意了,不是嗎?”
“你——”溫意樓氣急,雙眼死死盯著床上的人,“你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他知道,床上那個人才是他們的主心骨。
不管他們做什麼,有意無意總是要在意那人的態度。
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對那人說便可。
玉無瀾帶著一絲怒氣,“我說什麼重要嗎?柳暮說的就代表著我說的,有什麼事情和他們說,別來打攪我。”
成為凡人已經讓他夠火大了,出手對付那些刺殺他們的人,他也是為了能抵達那個地方。
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可以任由溫意樓拿捏。
宋野倒了杯溫水,走到床邊低頭看去,他眉宇間籠罩著一股陰雲,心中怕是煩躁極了。
那溫意樓也不會看臉色,連口水都沒喝就開始商討事情。
不管再怎麼樣,也要等人吃好、喝好、休息好後,才商量那些事情。
宋野眼裡帶著關切和心疼,溫聲道:“阿玉,起來喝點水。”
這人除了小時候受過傷,吃過苦外,成為魔神時何曾這樣過?
人一旦有了好日子過,再次回到艱難的日子裡,本就難以適應。
如今,看到他身上的疲態,心中更是不好受。
有些事情還急不得,歲月漫長,他總有機會找到當初的破綻,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
玉無瀾坐起身靠在床頭上,也沒客氣接過他手裡的杯子。
鴉羽般的眼睫輕輕顫動,離開淡色唇瓣時,杯子已然空了。
宋野安撫道:“你先好好休息,你什麼都不用管,有我在就好。”
玉無瀾懨懨地閉上眼睛,微微揮了揮手,“我頭暈得厲害,你們去另外的房間商量。”
略微冰涼的手覆在額頭上,令煩躁的心情得到短暫的舒緩。
玉無瀾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語氣不好,“你在做什麼?”
如同被火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