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嗤笑一聲,雙手抱胸道:“天書碎片這種好東西,金桑國怎麼可能有人把這訊息洩露出去?”
“你是不會,你敢保證其他人也不會嗎?”黎寒玉反唇相譏,“就是因為這天書碎片,大家爭鬥不休,搞得誰也不信任誰。”
他們明明可以跟玉無瀾重歸於好的,現在因為這該死的天書碎片。
他們之間的關係,裂痕是越來越大了。
白如煙始終一言不發,任由謝寓懷打量。
一群男人之中,只她一個女人,就顯得她有些突兀。
謝寓懷冷不丁開口,“你和白望月有些像,你是他什麼人?”
白望月是妖,眼前這女子和他長得那麼像。
又恰巧的出現在玉無瀾身邊,這不得不讓他心裡有些想法,“你也是妖。”
謝寓懷眯起眼睛,肯定的說。
出現在金桑國的人,都有遮掩氣息和外貌。
眼前這女子雖一頭青絲如瀑,媚眼如絲,但莫名有些熟悉。
白如煙勾起一縷頭髮在手裡把玩,紅唇微勾,“對啊,難不成謝小公子又想對我出手嗎?”
“是你。”謝寓懷站起身時,掛在腰間的劍已經出鞘對準了白如煙,“白如煙。”
當初還在幻境裡時,玉無瀾帶他一起去江城,他遇到青樓花魁——如煙。
他就有些想不通了,江城明明沒有凡人,白如煙卻把江城打理得如同凡間一樣。
攤販,客棧,青樓和酒肆皆和凡間凡人一模一樣。
白如煙咯咯笑起來,“哎呀,謝小公子的火氣還真是大啊,怎麼動不動就用劍對著人家呢?”
謝寓懷臉色一冷,“白如煙,你堂堂一個妖王,你來這裡做什麼?”
江城的仙盟還沒個著落,她怎麼會來金桑國和玉無瀾在一起?
移動目光看向玉無瀾,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你叫她來的?”
“砰。”
“哐當。”
“謝寓懷,你放肆了。”玉無瀾站起身,“啪”地一聲開啟摺扇,慢悠悠開口,“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你帶本座來這裡,既不是給本座一個交代,那就沒必要坐在一起了。”
謝寓懷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桌子抖動後歸於平靜。
謝寓懷面色難看,微微垂頭氣壓很低。
黎寒玉和巫庭雪三人也不敢開口說話,噤若寒蟬。
就連林華也看出了點不對勁,一群人坐在一間房間裡,安靜如雞。
白如煙悶笑一聲,笑得前俯後仰,“你看他們一個個的,你要是不撒點火,都以為你好欺負呢。”
她站起身,和玉無瀾並排在一起,掃向幾人,“你如今一發火,看他們一個個的連屁都不敢放。”
謝寓懷幾人額頭青筋直跳,但他們也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再惹玉無瀾生氣。
他們還有任務在身,此時此刻簡直是比吃了答辯還難受。
巫庭雪臉上燒了起來,小心翼翼瞥了玉無瀾一眼,囁嚅道:“玉無瀾,只要你不生氣,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豁出去了,事情不解決,他們永遠也靠近不了他。
與其這樣,還不如放下面子,萬事大吉。
玉無瀾冷冷盯著他,輕呵一聲,“話倒是脫口就來,那本座叫你們去死,你們也會去嗎?”
“玉無瀾。”黎寒玉氣急,他目光有些悽怨地盯著玉無瀾,抿了抿唇道:“你這話就有些過分了。”
“過分?”玉無瀾咬著這個字眼,神色意味不明,“不是你們說,只要本座不生氣,你們什麼都願意做嗎?”
幾人欲言又止,嘴唇蠕動幾下誰也沒開口說話。
那只是託詞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