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
看在那女子有膽識,有心計的份上,就放她一馬吧。
想到這裡,玉無瀾什麼都沒說,往奇獸的方向找去。
等人一走,雲晚風再也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才驚覺背後都出了汗。
看向玉無瀾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你到底是誰呢?”
“師妹,你在說什麼?”
搖了搖頭,雲晚風重新站起來,“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這麼多人,他們也只是顆探路的棋子。
再爭奪下去,不但丟了命,完全沒有意義。
玉無瀾隱藏氣息,跟隨著那幾人跑。
奇獸很龐大,光是奇獸的身軀就幾乎遮住了半邊天空。
更別提那密集的天雷,所到之處,冰山盡毀,冰稜掉落。
“周道友,你宗門弟子只活了一個。你不去詢問發生了什麼,在這裡同我們爭奪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周道友是寒山宗的宗主,宗主親自坐鎮,手下的弟子差不多死絕。
一宗之主做到這個份上,還真是前無古人。
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合歡宗的宗主。
“呵,這件事情等此間事了後,本尊自會去查。”男人斜眼瞅向妖豔的女人,“許道友也別光說我寒山宗,你合歡宗百無存一。”
女人神色陰沉了一瞬,移開目光繼續躲避天雷朝奇獸靠近,“有些時候啊,修為盡失,死了總比活著好,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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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什麼修煉?
為了機緣,為了飛昇。
修煉途中刻苦認真,什麼苦都吃,什麼危險的地方都闖。
最終結果就是為了強大修為,提升境界飛昇。
可一旦發生意外,不是身死道消就是修為盡失。
回想曾經的意氣風發和祝福,回想曾經的豪情壯志。
再看自己的如今,一介廢人。
那不是比死了更好,又是什麼?
眼看就要站在山的頂峰,而今生生從半道上摔下來,心裡真的會好受、當做沒發生過嗎?
心裡的不悅越來越多,男人掃了一眼周圍,手掌翻轉間就攻向了女人。
女人速度很快,往高處飛去躲開他的攻擊,笑吟吟盯著他,“周道友,你這麼做可不厚道啊。”
“沒有什麼厚道不厚道的,我們修煉本就是在與天爭,在與人爭。”
“你合歡宗氣數已盡,今日冰川穀就是你的隕落之地。”
女人低笑出聲,看向男人時,神色淡若,“周荒,說起來我們也認識幾百年了吧?”
周荒和她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目光陰鷙,“許璃兮,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周荒的修為境界比許璃兮稍高一些,別看只是一門之隔的距離。
而這境界之說,有起到壓制作用。
說白了,如果許璃兮沒有保命的手段。
加上各自修的術法和境界壓制,那這境界低的人就已經沒活路了。
另外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繼續追著奇獸不理會他們二人。
山海宗宗主邱石微嘆一聲,搖頭道:“關鍵時刻,又是何必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周荒那人?仗著背後有個江臨,眼睛都快長頭頂去了。”千山宗宗主穆候冷嘲熱諷。
如果不是為了奇獸,他又怎麼會和周荒那種人同行?
周荒那人慣會做戲,實際上心眼比針尖還小。
死在他手上的人,少說也有幾百。
邱石扯唇一笑,偏頭看向穆候,“誰讓他的兒子在江陵呢,江陵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距離飛昇通道最近的地方。”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