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宋野開啟房門，一臉懵，“發生什麼事了嗎？”
玉無瀾離開時，他是知道的。
如今，玉無瀾再次返回這裡把他叫醒，讓他心裡很是疑惑。
玉無瀾情緒不高，嗯了一聲，“上界要來人了，此時怕是正在來的路上。”
宋野眉宇間閃過一絲煩躁，“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想起在妖界裡的所見所聞，他抬手抓了抓頭髮，“他們怎麼就對這裡念念不忘呢？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值得他們不斷前來？”
玉無瀾靠在門框上，抬起眼皮看向他，“有件事情，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他娓娓道來，宋野越聽越沉默，最後神情呆滯，眉頭緊鎖。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神界神君？”
“所以，你當時在中州欲言又止的事情，就是因為這裡的輪迴？”
“還有你從回溯陣回來時，是因為在輪迴的過去裡，我們各自分開，然後相殺？”
宋野每說一句，音量就提高一些，“怎麼可能呢？這麼天方夜譚……”
他猛然住嘴，低垂著腦袋，“阿玉，是不是因為大劫來臨，所以你在騙我？”
“宋野，明明是你不敢相信，在這種時候，我會騙你？”玉無瀾低笑一聲，戳破宋野的口是心非。
“為什麼不敢相信呢？是因為輪迴，還是因為輪迴裡發生的事情？”玉無瀾目光清冷，面容平靜。
“都有吧。”宋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中一時紛雜不已，“我不想相信，但我知道你不會騙我，可你非要把話點明白。”
宋野神情失落，實在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真相，“阿玉，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現在心裡很亂，我不想去相信，可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神情快要哭了，開始語無倫次起來，“阿玉，你為什麼這個時候告訴我？是因為上界要來人嗎？”
玉無瀾眉頭輕擰，走過去把他擁在懷裡，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
腰間被一雙手緊緊抱住，脖頸間落下冰冷的淚。
玉無瀾身形微僵，有些無奈，“你怎麼哭了？這個事實很難接受嗎？”
“當然。”宋野嘟囔著，緊緊抱著他的腰，“難道阿玉心裡就沒有擔心和震驚的情緒嗎？對於我們來說，那些完全沒有一點記憶，就如同在看另外一個人的過去一樣。”
玉無瀾想起自己看到那些的反應，嘴唇微勾，“嗯，你說的沒錯，我心裡也有擔憂和害怕，但畢竟輪迴過，確實是我們的過去。”
“宋野，那些都過去了，你別胡思亂想。”玉無瀾耐心溫柔起來，“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這次的大劫，我沒想過要幫別人。”
說起正事，宋野神色也認真起來，他苦笑一聲，“阿玉，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不能視而不見。”
他畢竟是青宴仙山的上仙，不能棄之不顧，而他修煉的道也不允許他如此做。
否則，他又怎麼對得起這些年來的修煉？
玉無瀾沉默了一下，微微嗯了一聲，“我知道了，那你自己注意一些。”
兩人相依在一起，早已沒了恨和怨，只有惺惺相惜和靠攏在一起的心。
“阿玉，那你也要注意一些，我們上界見。”宋野鬆開摟住腰的手，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愛人。
抬手撫摸上他的眉眼，眼含柔情，“阿玉，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要去計較，無論過去如何，我們今後都要永遠在一起。”
玉無瀾湊過去親在他的手指上，垂落著眼瞼，“好。”
宋野嚥了口口水，伸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往自己身前拉來。
薄唇堵住溫潤的嘴唇，在他唇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