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從前也是你將吾封如地下,千年後竟又是你!如今還帶了這麼一個特殊的人類一同前來,怎麼,是想讓他徹底操控我嗎!”
被鎮壓的動彈不得的若陀龍王重新分化出那個藍髮小女孩,眼裡帶著滔天怒火,憤怒的盯著已經重新化為人形的鐘離,還順便瞪了君落羽幾眼。
“啊???”
躲在牆角的君落羽一臉莫名,關他什麼事?他就是感知到璃月港內有一股強大的陌生氣息,自己搞不定搖個人而已,怎麼就被陰謀論成要操控若陀龍王了?
鍾離原本想說些什麼,卻也被若陀龍王這驚人的腦洞噎了一下,一時竟有些無語。
不過若陀龍王的猜測倒也算合理,畢竟他現在只剩下的仇恨,而鍾離又在他即將破封之際出現,君落羽又展現出了一種極為離譜的權能,他有此懷疑也很正常。
“哼!怎麼不說話?莫不是被我猜中,啞口無言了?”
若陀龍王見鍾離無語的樣子,以為是他猜中了,語氣愈發不爽。
“唉,你這無緣無故的猜忌又是從何而來啊,這孩子確實是我挑選的繼承人沒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你被封印於此,也是你的宿命啊……”
鍾離長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落寞。
若陀龍王聽後,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宿命?宿命!哈哈哈哈……摩拉克斯,這就是你身為神的考量嗎!留下需要的東西,毀滅不需要的東西,帶著屠夫蹂躪荒野!”
鍾離沒有說話,而是沉默著略微低頭,但昆鈞卻站了出來,嚴肅的看著若陀龍王:
“不,是你忘記了!”
“若陀……”
鍾離看著站出來的昆鈞,聲音更顯低落。
“嗯?你……是誰?”
感受著熟悉的氣息,若陀龍王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類的氣息竟與他如出一轍。
“如你所感知的一樣,我同樣是若陀龍王。天地,陰陽,兩儀。我是你所分化出來的碎片。
只是,我代表的,是你最後的契約,見證若陀龍王與摩拉克斯的約定,你可以憤怒,但絕不能否認我。”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若陀龍王無法否認,眼前這股附身人類的力量確實與他同源,但他無法接受。
“你無法否認這一點!我是若陀龍王善性的殘留,代表契約之志,高遠之心,以及與人類共存的和平意願。”
“不!我乃是若陀龍王,元素結晶的創生之物,承載大地的力量與記憶,與山海同壽!絕不可能是螻蟻的盟友!”
若陀龍王倔強的否認著,僅存憤怒的他不肯承認自己曾經的善意,即使這是另一個他所說的。
“摩拉克斯並非螻蟻,是你忘記的太過徹底,最認可他的人正是你!也是——我。
你忘卻的事,都儲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憶,我便是與人類共存的回憶。
天動永珍,山海化形——”
說著,昆鈞身上的氣息不斷流向若陀龍王,不斷使他回憶起曾經的種種。
“荒地生星,璨如…烈陽…奇怪……這是……什麼感覺……為何我會……”
若陀龍王感受著種種回憶,陷入不斷的掙扎之中。
“你的力量已經枯竭,會先我一步消失迴歸本體,我將這些分享給你。雪落於春日的荒野,須臾便會消失不見,但哪怕稍縱即逝,無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跡,哪怕……是最後一次。這或許不是宿命,卻是你我命中之劫。”
若陀龍王回憶著腦海中往日的記憶,情緒漸漸平復下來,帶著意味深長的目光最後一次看向鍾離:
“這……唉……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