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一起,直接找上了扎拉芬泰的門。
大清國必須嚴懲塔爾巴哈臺事件的兇手,並對死難的俄人及一切損失貨物進行賠償;
大清國必須出資在塔爾巴哈臺重建俄方的貿易圈;
為了確保此類事件的再不發生,保護貿易圈的安全,俄方有權向各貿易圈派駐軍隊(扎哈羅夫和塔塔林諾夫認為,此前大清國的官員儘管也曾默許了俄方在貿易圈內所安排的哥薩克馬隊存在,但那畢竟只是一些“非軍事人員”所組成的警衛隊,不足以擔當起切實保衛各貿易圈安全的重任)……
當然,扎哈羅夫和塔塔林諾夫也絕不會忘記了再次向大清國重申他們對雅爾噶圖的領土主權。
由於得不到京城所來的最高指示,清俄就塔爾巴哈臺貿易圈事件的談判整整談了兩個月,也毫無結果。
對扎拉芬泰來說,沙俄佬的要價實在是太高太高了。
除去嚴懲兇手,其它的東西,扎拉芬泰哪一樣也不敢自己拍板兒。
這邊兒沙俄佬逼的死急死急,可那邊兒,他的京城的大清朝廷卻依舊是不吭一聲。扎拉芬泰自己都糊塗了,小太后老佛爺啊,小太后老佛爺,您這到底是個啥意思啊?
其實,正在跟她的沙俄盟友“度蜜月”的那位紫禁城裡的慈禧小太后,對發生在塔爾巴哈臺的這起嚴重的、與她的既定方針又極不和諧的事件暫時不作任何的回應,是她有意做出來的。
不是說人都是自私的嗎,慈禧小太后自然也就不會例外。而且,這位慈禧小太后不僅自私已極,還崇拜有奶就是娘,精通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等等道理。
逼到急處,不要說是叫這位小太后賣地、賣國,就是賣身,那也不過都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過眼的煙雲而已。
但要是還有個緩,情況就不一樣了。
因此,在東北、在中原,慈禧小太后可以放手讓她的沙俄盟友們隨意地折騰,不這樣,她的大清國將屋倒人亡。
而如果她的沙俄盟友還想在新疆也來個照方抓藥,那可不行。
至少現在還不行。
因為現在的新疆還是她的完整傢俬,“太平赤匪”離著那裡還尚遠。
所以,縱然她的那位沙俄盟友兼相好再威逼,或者再能哄她開心,她是啞巴吃餃子心裡有數,萬事“拖”為上。
於是,在伊犁的第一次清俄之間的談判,不歡而散。
接著是第二次、但雙方的談判代表是越談越僵,摔板凳、砸桌子都成了談判中的家常便飯。
等到了邁買鐵裡“告御狀”的時候,情況則完全地變化了。
首先,扎哈羅夫和塔塔林諾夫這次採用的是武裝談判。
作為談判地的塔爾巴哈臺,不僅迎來了扎哈羅夫和塔塔林諾夫,還同時迎來了尾隨在他們身後的三千哥薩克。
而京城的“大清朝廷”,這一回也不在保持沉默:
新疆已經成為了西北抗擊“太平赤匪”最後的大後方,一切以維穩為上。不到最後的緊急關頭,則既不能叫沙俄盟友寒心,又不能引發更大的民變。
拿到了這份最高指示的扎拉芬泰,頭疼的比以前更厲害。
也正因為如此,邁買鐵裡才會白白撿了個“大便宜”,一狀就告贏了庫車辦事大臣烏爾清阿。
按照京城的那個幾乎可以說是模稜兩可的最高指示的脈路,扎拉芬泰在苦思冥想了數日之後,咬牙做出了最後的抉擇:
沙俄佬提出來的那些諸如什麼嚴懲兇手、賠償損失、重建貿易圈之類的事情,一切照辦。
軍隊也可以進駐貿易圈,但要有條件限制,即不得恣意越界行事。
至於沙俄佬提出的那個雅爾噶圖的主權問題,由於事情實在是太重大,太容易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