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虧待我們的。”
龔德樹大致審問了劉永敬,一問之下,情況遠遠比他想象的更復雜。如果情況完全屬實,滁州一旦兵變,那麼不僅八斗嶺這個廬州的前哨陣地將完全處於清妖的保衛之中,勢必難以鞏固,還會造成廬州、揚州兩路大軍被隔斷,難以相互支援。龔德樹一面繼續堅守各壘,一面派人連夜押送劉永敬去廬州,請求廬州的支援。
前哨戰一打響,韋昌輝就開始了自己的應對計劃。和前一次不同,他接受了以前受困廬州的教訓,在準備階段就特意對現有的軍力進行了合理的配置。除了揚州被林海豐“吞併”的兩個軍和張樂行的自衛軍外,他下屬的還有十個軍。這十個軍,他擺在六安、廬州、滁州這三個一線重點地帶四個軍,而在二線的浦口、巢湖、霍山則部署了六個軍,尤其是巢湖,更是集中了其中三個軍的力量儲備在那裡。
清妖的力量很強大,在自己的正面,有可能出現的將是清妖幾十萬大軍的重點進攻。既然是要牽制住清妖的力量,那在節節抵抗、遲滯清妖的進攻和消耗其有生力量的同時,還必須要保證廬州不能再被困死。
韋昌輝的安排很合理,而且,在戰事一開始,他也並沒有以往的那種厚彼薄此。按照他的計劃,派往雙墩集等前哨營壘的援軍早就出去了,張樂行在得到了援軍的支援,趁清軍合圍未成的時候,已經逐次地退往廬州。
至於八斗嶺一線,韋昌輝把援救那裡自衛軍的任務已經佈置給了李昭壽,而戰場真實發生的事情,是直到快天明瞭,他才由押送劉永敬來廬州的人嘴裡獲得。
韋昌輝還沒有來得及詳細問明白情況,單隻聽說龔德樹部還在獨力支撐在八斗嶺防線,他的腦子就是一大。張樂行等部都已經陸續撤出陣地了,得不到滁州支援的龔德樹,將會陷入重圍。
韋昌輝可不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的人物,既然能做到今天這個北王的位置,就說明了他必有其過人之處。眼看著龔德樹部被消滅這他可做不到,他是統帥啊,如果做的一切都叫人不信服,那他也無法統帶這手下的十幾萬軍隊了。
韋昌輝就是韋昌輝,他不會動用已經撤到廬州外圍的張樂行等部得疲憊之師,而是迅速抽調駐防東城的一個師,火速開往八斗嶺,並且一再申明,救不出八斗嶺的守軍,你那個師長也不要回來了。做大事者就是要這樣,該打的時候就打,該拉的時候還要拉,只有這樣,關鍵的時刻才回有人情願的替你去賣命。
處理完這一切,他就開始為劉永敬口裡說出的東西犯難了。
李昭壽真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不顧自己對他的千般呵護,竟甘心投降滿清?韋昌輝開始真是想不明白,但隨後,他還是自己說服了自己。李昭壽在揚州差點就丟掉了性命,單單就是記恨林海豐,也保不齊會一時糊塗,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來的。
唉,這件事情可是太棘手了,該怎麼處理呢?要是鎮守在滁州的那個軍也能象林海豐訓練出的部隊那麼叫人放心就好了,一個李昭壽就翻騰不起什麼大浪了。當初只為了加速擴軍,卻忘記這方面應該加強的事情,看來以後不僅要抓好幾個將領,還真要學學林海豐治軍的真諦哩。
韋昌輝緊鎖雙眉,檢討著自己。不過,想著想著,他又有些覺得好笑,他想起了自己的侍衛營,那可是林海豐當年教導旅訓練出來的部隊,到現在,還不是被自己改變成了韋家軍。
“殿下,滁州可是丟不得的,滁州一丟,整個蘇皖大戰就會陷入被動。危機之下,我們也得不到來自揚州方向的支援。”劉乃心的心情也很沉重,說實在的,他一向就瞧不起李昭壽這樣的人物,吃喝嫖賭沒一樣不碰,享受起來比北王殿下都更歡暢,現在可是打天下的時候,北王身邊兒要是多的都是這樣的人,那不會有什麼好結局的。可惜,當初北王就認準了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