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萬曆皇帝又再次開口說道。
聽到萬曆皇帝的話,周圍的一些內閣大臣,面上再次露出了異色,陳逸現在年僅二十餘歲,從皇上對其的重視來看,相信不出幾年,或許就會被升職,入內閣,不到三十歲入內閣,這是什麼概念。
只不過,他們細細品味之後,面上皆是露出了笑容,有可能這是皇上的一次試探而已。
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淡笑,他不會去管這是不是萬曆皇帝的試探,因為他從來沒想過參與朝政,“皇上,我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再更改了,我的心都在書畫之上,對於朝政,毫無興趣,在此多謝皇上的恩賜。”
聽到陳逸的話語,萬曆皇帝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以陳逸這種面對他都從容不迫的性格來看,如果踏入朝政之中,他日絕對會成為大明的頂梁之柱,“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來,為你介紹一下,坐在首位的是中極殿大學士兼內閣首輔申時行。”
“見過申大人。”陳逸笑著說道,對於這幾人的資料,他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申時行亦是笑著向陳逸頷首。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看到申時行如此模樣。陳逸微微一笑,申時行在後世多數批評者的眼中,是一個首鼠兩端,八面玲瓏,左右逢源,既無主見,又無能力,更無作為的人。
特別是申時行入主文淵閣的這九年時間裡的作為。與張居正大刀闊斧的改革相比,實在過於平靜,以至於有些波瀾不驚,但是在陳逸看來,正是有著這一種類似於潤滑劑的人物出現,才使得大明帝國的經濟和民生得以短暫的休養。
申時行的不作為,正是其高明之處,像張居正此等沒有獨裁地位,卻有獨裁權力的人物尚且無法改變這個帝國的弊端,他一個既無背景。又無身家的人何以能做到呢,在他看來。大明帝國已經經不起再次折騰了。
接著,萬曆皇帝向著陳逸依次介紹了接下來的幾人,建極殿大學士,文華殿大學士,武英殿大學士,還有文淵閣以及東閣大學士。
這種排名在一般情況下是固定的,但是也有例外,就像是申時行後面的王家屏,就是以東閣大學士成為首輔的。
可以說萬曆皇帝接下來所介紹的這些殿堂大學士,有一些都會擔任後面的首輔一職,如王家屏,還有陳逸的老熟人王錫爵。
陳逸也是向這些人一一問好,這些大學士,有些面帶笑容的點頭頷首,有些則是面色淡然的點了點頭。
在向王錫爵問好時,陳逸的內心產生了一瞬間的緊張,畢竟他可是看了王錫爵女兒洗澡的畫面啊,不過從王錫爵的眼神中,他並沒有看出什麼,想必那王清媛並沒有記住他的面孔。
否則的話,以王錫爵禮部尚書一職,很容易就能找到高明的畫師,足可以畫出他的畫像。
等到介紹完了這些內閣大臣之後,萬曆皇帝笑了笑,“陳居士,聽聞你來到了文淵閣,這些大學士可都是期待著與你相見呢。”
“能夠見到各位大學士,是我的榮幸。”陳逸笑著向這些大學士拱了拱手。
這些內閣大臣皆微微點了點頭,對於陳逸這種態度十分的滿意,心中也是產生了一些驚異,如此年輕,卻是懂得謙虛,實在是難得。
“近日我們常常聽聞陳居士書法高深之言,今日終於得見真人,實在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申時行笑著向陳逸說道。
一旁的武英殿大學士許國此時面上帶著淡笑,“陳居士,就像申大人所說,常常聽聞你書法高深的傳聞,今日有幸得到皇上恩賜,讓我等觀看了你昨日所寫的書法,水平確實高明。”
說到後面,許國話鋒一轉,“只是能寫書法,並不一定懂得書法,我剛才也是和幾位大人商議了一下,我們各寫出幾個字,讓你看出字中筆意來源,也就是學自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