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王雲彪叫喊一聲。與此同時,他一個鷂子翻從視窗飛躍出去,幾個起伏,人如一縷輕煙般朝著飛鏢射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黑夜中,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在層層疊疊的屋脊上,人如彈丸,跳躍自如。
翻出城牆後,他慌不擇路地飛奔而逃。
王雲彪猶如一頭噬血的獵豹,嗅到了血腥的獵物,在後面緊追不捨。
刺客來到了江邊停止下來,腳下是滔滔不絕的江水,已無路可逃。
“你已無路可退了,拿下你的面紗,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吧。”王雲彪獰笑道。
“莫非你已知道我是誰?”刺客道。
“詹安,詹總管。”王雲彪得意道。
“二老爺好眼力。”詹安徐徐地將蒙面巾扯下來,露出了他那張精瘦幹練的臉容。
“不是我眼力好,而是你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這麼說,你早已猜到是我?”
“沒錯,在王府裡,如入無人之境的人,除了你詹大總詹,我還真想不出有第二個人。”王雲彪捋了被吹亂了的鬍子道。
江邊的晚風呼嘯,掀起滔滔江水。
衣袂隨風飄舞,兩人暗中蓄力峙著。
“幸好,你不是王雲鶴。否則,你會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呵呵,在你詹大總管眼中,我王雲彪雖是無名小卒。不過,你今天必須要死。因為王府容不得你活著,我王雲彪也容不得你活著。”王雲彪越說越狠毒。
“憑你可以殺我?”詹安疑惑不解道。
因為在王府管事多年,他對王雲鶴三兄弟摸得一清二楚。
老大沉著穩重,聰明,武功深不可測。
老三勇猛,性子火爆,容易衝動行事,武功不弱。
老二性格懦弱,整天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麼看,也看不出他身懷絕技來。
詹安當然是不將他放在眼內。但他忘了人是可以裝出來的。尤其是一個擅長偽裝的人,你是很難發現他本來的面目。
“那你試試看?”王雲彪獰笑道。
他說著,人已像餓虎撲食,揮拳向詹安痛下殺手。
詹安也不示弱,舉拳相迎。
“砰”的一聲,兩人拳頭碰撞在一起,強大的內勁將兩人迅速彈開。
詹安連連後退多步,才穩住身形。
他看到王雲彪只是虛晃一下,便站穩腳跟,內心一震,他想不到王雲彪的內功如此之深。
就在他還未回過神之際,王雲彪的拳頭又劃破黑暗,混夾著咆哮的風聲奔襲而到,如野馬脫韁,如山洪傾瀉,勢不可擋。
他的身形奇快,拳風剛猛,超過了詹安的想象。
詹安在暴風疾雨般的拳頭襲擊之下,竟無還手之力。他一下子已被逼到江邊,再也無路可退。
“你去死吧!”王雲彪大喝一聲道。
他的拳頭宛若雷霆之怒,衝著詹安的胸口掄去。
“二弟,讓我來!”
說時遲,那時快,王雲鶴剛好趕到,急遽叫喊一聲。
王雲彪聞言,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他頭頂上掠過一道黑影,快速地撲向詹安。
“噝”的一聲,王雲鶴手中的劍深深地插在詹安的胸口上。
這一劍隱藏著王雲鶴全部的怒火和仇恨。
“你……你……”詹安望了望插在胸前的劍柄,驚恐道。
“我要親手為超兒報仇。以告慰他在天之靈。”王雲鶴怒目圓睜道。
詹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雙手按著胸前的劍柄,一步一步地後退,接著一個踉蹌,一頭栽在江水裡。瞬間,消失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