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渾濁起來,風漸漸大了,冷席捲全身。
一些去遠方的車輛從這裡經過,減些速度,看會冉冉上升黑霧,即將報廢的汽車。
站在白七身邊的男人,正說的起勁,嘴唇不停張開。
“那個慵醫院不能去,我媽去那裡看病,花了好幾萬,回來沒幾天又成那樣,
隨後就跑到外面別的市,誒!一下子……治療的差不多了。”
白七摸著手裡的噴漆:“然後吶?”
男人有些痛苦,但沒有過多表現,聲音很是低沉:“死了。”
“你不是說差不多?”
男人拂動袖子:“嗯,看著差不多,我爸說是迴光返照,我當時不信,
過了幾天,我信了。”
男人看起來30多歲,談起自己傷心事,臉上並沒有太多痛感,很平靜,但眼神早已無光。
白七沒有說話,保持著敵我雙方本該有的沉默。
“你手裡的噴漆蠻不錯,多少錢買的?”
“別人給的。”
男人捂著臉打了噴嚏。
“哈~我就說今天不宜外出,還不行,正好被你們撞見。”
白七看了他一眼:“你們出來幹嘛的?”
男人撓撓頭,擠出一點笑:“不知道,這事很少傳到我們耳朵裡,我們領著工資就行。”
在田地裡的兩人,回到路面。
辛柔直接破口大罵:“你給我死過來,成何體統,不知道我們不能接近看護隊嗎?”
後面的男人小聲嘀咕:“你接近的最深。”
啪!
“過去修車,打電話,叫人修車,凍死我了,你們一個個真沒用。”
身後兩個男人很委屈,於是乖乖跑走,呆在車旁,邊打電話,邊小聲偷笑著咒罵她。
辛柔踩著黑色8厘米高跟鞋,朝白七走過來。
“你趕緊也滾過去,怎麼還能跟他們聊天!”
男人走上兩步後,就跑了起來。
辛柔走過來,有點驕蠻,又有點可愛,溫柔說著。
“加個聯絡方式,嗯?”
白七看了她一眼,擺手拒絕。
“好,姐就喜歡你這種欲擒故縱的,下次再見。”
辛柔轉過身,靈動頭髮隨風舞動下,芳香四溢,宛如坐在紫甘藍中,喝著下午茶。
隨後罵罵咧咧的走到車邊:“賴黑,你給我等著,下次被我抓到把柄,我讓你哭著求我。”
在原地狠狠跺跺腳,站在車邊,催促起來。
賴黑和菲娟走了過來,四個人都站在附近。
“叔,怎麼回去啊?車都成灰了?”莫空問起來。
賴黑怒視一眼對方几人,無奈笑笑。
“叫人吧,真不行慢慢瞬移回去。”
菲娟臉露羞澀,嘴唇撅起:“不可能!”
“逗你的,讓藝靈把地下車庫的開出來。”
白七身子震了下準備開口,被菲娟搶先。
“藝靈有事你不知道,叫小雅,她會開車不會?”
莫空使勁點頭,隨後呼叫完畢,蹲在路邊刷起影片。
可謂不打不相識,辛柔很氣憤,從遠處走過來。
走到白七面前,和他們一起蹲在地上。
賴黑刺激她:“你過來幹嘛,是不是怕我說出來。”
“你閉嘴,看你長得黑不溜秋的樣。”
辛柔朝白七方向一步,白七就後退一步。
兩人漸漸遠離他們,還在不停踱步。
“不是,你幹嘛?我有女朋友?”
辛柔空中的腳收回來,隨後帶著歉意:“有你早說嘛,不介意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