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自己的身份,這實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吳志遠突然覺得這瞎子這幾句話中似乎另有深意,他扭頭看向一旁桌子上的溫清和看得見,溫清正在低頭喝茶,對這邊發生的事情並不好奇,而看得見則斜著眼睛,目光冷冷的盯著吳志遠。
“你怎麼知道我是道士?”吳志遠朝那瞎子湊近一點,低聲問道。
瞎子嘿嘿冷笑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我剛才說過了,我的肉眼雖然瞎了,但是我的心眼卻沒瞎,我的心眼所看到的東西,比你的肉眼看到的東西更加透徹。我不僅能看出你是個道士,我還擅長看手相,能從你的手相里看出你的姓氏。”
吳志遠懷疑的“哦”了一聲,將手伸到那瞎子面前,說道:“那你幫我看一下手相,能不能知道我的姓氏。”
瞎子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摸過吳志遠的手掌,用食中二指在手心摸了摸,嘴角又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旋即將吳志遠的手掌合上,笑而不語。
吳志遠心中一震,將手抽回,問道:“是否已經從我的手相看出了我的姓氏?”
瞎子故作神秘的笑道:“看出來了。”
“我姓什麼?”吳志遠追問。
那瞎子卻不回答,只是緩緩站起身來,將桌上的幾塊大洋塞進了衣兜,拿起桌旁的一根竹竿,竹竿點地,慢吞吞的向西走去,邊走邊高聲道:“又贏了不少,夠吃喝一些日子的了,哈哈……”
看著那瞎子漸行漸遠的背影,吳志遠只覺得有些蹊蹺,但他臉上卻不動聲色,起身走到溫清和“看得見”的桌旁,道了聲:“走吧。”
溫清面色難堪的將最後一口茶水喝了下去,雖然十分難喝,但口渴的滋味並不好受。
“看得見”站起身來,低聲問道:“那個瞎子跟你說了什麼?”
吳志遠微微一怔,不以為意的伸手指了指瞎子遠去的背影,回答道:“那個瞎子?他用紙條贏了我一塊大洋,又說自己看什麼手相,看完了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我看是騙錢的。”
“看得見”上下打量了吳志遠幾眼,目光中全是警惕的神色,他像是警告般的冷冷說道:“此地龍蛇混雜,惡人遍地,你一個外鄉人,少去惹那些不相識的人,否則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最後一句話說得極為陰狠,吳志遠和溫清聞言均是心底一寒。
“別磨蹭,跟我走。”“看得見”向桌上扔了幾枚銅錢,一把抓起地上的大瓷缸,扛到肩頭便率先向東走去。
吳志遠看了溫清一眼,示意她跟上,自己卻轉過身來,背對著已經走到十米開外的“看得見”,然後蹲下身來,緊了緊鞋上的鞋帶。
溫清向來不與吳志遠並肩而行,所以並未理會他,跟著“看得見”便向東走去。
吳志遠只是假意繫鞋帶,其實是藉著繫鞋帶的動作,看手裡那張紙條上寫著什麼,那張紙條是剛才那個瞎子給他看手相時塞到他手裡的。
他快速開啟紙條,見紙條上寫著一行小字,便用目光快速一掃,不禁大吃一驚!
第四百八十二章 瓷缸裝人
那張紙條上的字是豎排的,只見上面寫著:瓷缸者極度危險,設法擺脫,我在此地等你。
而最令吳志遠驚訝的不僅僅是這十幾個字,還有這一列字後面的落款,上面寫著一個名字:看得見!
紙條上所說的“瓷缸者”自然就是那個自稱是“看得見”的扛著一口大瓷缸的人,而其中的“我”自然就是那個瞎子,“此地”應該就是指這間茶館,落款的“看得見”三個自然就是指瞎子本人。
也就是說,那個瞎子才是吳志遠要找的“看得見”,而那個扛著大瓷缸的人是冒充的?
短暫的一瞬間,吳志遠無從判斷孰是孰非,畢竟他與這瞎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