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嫣然平和的話語,在人群裡四散開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不理解她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
然而,金嫣然再次平靜的張開嘴,話語平和,卻又充滿了決絕。
“別髒了我們金家的地面。”
“就此,離開吧。”
這是寂靜的一夜。
這也是喧囂的一夜。
王飭回去的路,樹葉散落了一地。
那是樹,嗚咽的淚水。
他身後總有人在叫罵著什麼。
是在喊叛徒嗎?
是在喊喪門星嗎?
盲目的人們,只會跟著無知的人們不停的叫嚷著。
卻絲毫沒有一個人,會關心真相到底是什麼。
“家主,這人心中的防線已經被擊垮,還需要出手,將他徹底殺死嗎。”
人群裡,一個戴著面具的獨臂男人,沉聲對眼前的白鬍子老人說道。
“呵…姜淼啊,你要知道,猶疑不決,只會讓人走向終點,只有死人,才會讓人徹底放下心來。”
白鬍子老人站在不遠處,看著步履蹣跚的王飭,嘴角輕輕勾起。
“姜淼啊,我不希望,同樣的錯誤,你會再犯兩次,後果,你知道的。”
“等他出了百寶閣營地以後,你也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老人聲音陰冷,最後又看了一眼如同喪家之犬的金二十,譏笑著搖了搖頭。
金家最大的變數?就這?
只不過,是一個拿不起刀的廢物罷了。
“是。”
樹下,姜淼的聲音堅決。
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樹枝。
那樹上沒有樹葉。
就如同那天一樣。
它到底是一棵枯樹罷了。
姜淼抓好自己的刀,離開了這個地方。
自己的願,自己的念,都會在今日終結。
與此同時,王飭已經走到了百寶閣的營地。
他正目光渙散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裡。
而身旁的杜帥康,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剛剛師傅回來的時候,任憑自己如何去叫他,但是他都沒搭理自己一絲一毫。
就連說吃我大棒師傅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就好像師傅渾身上下,充滿了頹廢的氣息,要把所有人都拒絕在外一樣。
杜帥康看著師傅這副模樣,眉頭蹙起。
隨即不再猶豫,也回自己的屋子裡開始收拾行李。
“不是,你師傅都這樣了,你不去安慰安慰他,反而還要跟他跑路?”
王富貴看著杜帥康打包起的包裹,十分不解的問道。
“你也快收拾吧,咱們也要跑路了。”
杜帥康全然沒搭理他,仍是自顧自的收拾著。
“跑路?跑什麼路?要走你們走吧,我可不走,這地方這麼繁華好不容易來一次,不走,我可不走。”
黃國紅躺在一旁,一副完全不想動的樣子。
這地方如此奢靡,自己說不定很難有下次,幹嘛陪他們東奔西跑。
與其說什麼下次再來,還不如趁著這次機會,趕緊多享受享受。
然而杜帥康一看黃國紅這副模樣,頓時放下了手中的包裹,有些著急起來:
“走吧,真的會死人的。”
“不走,死我也要死在這裡。”
黃國紅躺在床上,全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任憑杜帥康怎麼拉扯他,他都一動不動。
而此刻,王飭已經收拾好行李,正向門外走去了。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