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塊錢用。其實我的真實想法是說那幾百塊就算了吧,當作給你的過夜費。
鄒蘭笑笑,理過帳單,從包裡抽出幾張紅色毛主席,說拿著吧,你該得的。
我心說這女人真客氣,連過夜費都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於是伸手接過錢。
鄒蘭說給你看樣東西。
我說啥?
鄒蘭開啟袋子,裡面裝著一款內衣內褲,露得特別厲害的那種,估計穿上後連陰毛都遮不住。
鄒蘭小聲問道,怎麼樣?
我說,跟萊溫斯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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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毛毛雨,這雨下得極為可惡,恐怕得用放大鏡才能看得見雨絲,果真細如牛毛。於是我學著在雨中漫步,試著像其他人一樣找到所謂的浪漫。結果漫步了半個小時,我打出一個噴嚏,全身溼透,發現一個令人鬱悶的事實:那就是這雨越下越大,已經從細如牛毛變成了粗如牛鞭。我趕緊將衣服蓋在頭上,踩在水面上跑步前進,結果跑幾步不遠發現傻蟲站在街邊瑟瑟發抖。我趕緊靠過去,發現傻蟲全身更溼,如果說我是落湯雞的話,那麼傻蟲此刻絕對是水煮雞。
傻蟲站在街邊的原因是他追邱欣追到這裡給追丟了,傻蟲鬱悶不已,決定在這裡等她的出現。
我說蟲子別等了,雨大了,咱回去吧!
傻蟲說不回去,我他媽就在這裡等她。
我說得了吧,改天再來。
傻蟲說我從都喜歡淋雨,我淋會吧,對了你丫咋會在這裡出現,還披著個衣服,搞得像貞子一樣。
我說,唉,一言難盡啊!
傻蟲說得,別說了,雨大,你先回去吧!
我說你真不回去?
傻蟲說,不,我在這裡等她!
我說那好吧,隨你便,我走先。
於是繼續披著衣服跑步前進,這時候雨下得跟羊屎一樣大,路面上的水淹得跟長江三峽水庫一樣,跑在上面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不明所以的人肯定會認為我在練鐵掌水上飄。片刻,我突然想到自己全身已溼,即使再跑,它還是溼的,不如就脫光了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一次澡。
於是脫掉上衣,露出竹竿一樣的身軀,將衣服往肩上一搭,放慢腳步,慢慢踱開步來。
踱了約有幾分鐘,我發現邱欣正站在一座房子下躲雨,我走過去,發現此刻她也是全身瑟瑟發抖。
我說你在這幹嘛?
她說你我看現在能幹嘛?
我說蟲子還在那邊等你,全身都已經溼透了。
邱欣說,我知道,我就是要看他能淋多久!
我說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邱欣說,我也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瘦得跟猴兒一樣,還光著身子在街上漫步,浪漫嗎?
我說誰光著身子拉?我這不是還穿著條褲子嗎?這不能叫光著身子,應該叫光著上身!
邱欣說,好好,你行,還不行嗎?
我說那是實話,要不你也光著上身給我跑跑看?
邱欣白了我一眼,說,流氓!
我說話題就別扯遠了,蟲子還在等你,你到底去不去?
邱欣說,不去!
我說靠,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願意咋樣就咋樣,我走了!
說完我揣著手走開了,在離開一段距離我轉過頭來看邱欣,發現她急急忙忙脫下外套像我先前一樣披在頭上,奔向傻蟲的方向。我感嘆道,真他媽像貞子!
此刻我心裡一陣高興,一陣難過。
回到葉子房子裡時,我全身沒一塊是乾的,葉子摸著我滑溜溜的胸膛,說為什麼不坐車回來,淋成這樣,生病了怎麼辦?
而我此時正想生場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