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著急回去。
錢越:“……”
他彎腰朝沈清棠行了個大禮,“棠姑娘,你大人大量就救救我們吧!你知道,我們不可能走的。”
真被轟出谷,也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留下,定然要在附近轉悠。
附近山林裡不能搭帳篷,大機率得睡在樹上,哪有在山谷舒服?
何況王爺如今隨時會召喚他們,離得越近越好。
“知道。”沈清棠笑眯眯反問,“可,關我什麼事呢?”
錢越:“……”
作為謀士,他自然不會像趙煜他們那樣只聽表面話。
再次作揖,“棠姑娘,恕我愚鈍,請直言怎麼才肯幫我們?”
“讓秦徵來求我!”沈清棠乾脆利索的丟擲自己的條件。
今日的事,沈清棠其實沒放在心上。
但她不能浪費鄭老伯一片心意。
秦徵和季宴時不一樣,是個喜歡熱鬧的人。
院子外,他站得最高最顯眼。
錢越往秦徵的方向看了眼,愁眉苦臉的應下,“我儘量。”
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他承受大人物的“勾心鬥角”?
李素問也跟到了鄭老伯家,一起勸鄭老伯。
鄭老伯態度很堅定,就是要趕季十七走。
問原因,也不說。
鄭婆婆和崔曉雲也不肯說。
季十七則堅定的跪在地上,不辯解也不走。
沈清柯站在自家院子裡看著隔壁。
換以前他應該是第一個衝出去勸的,這會兒只是看著沒動彈。
見沈清棠回來,轉身一起往露臺走,問她,“跟你有關?”
沈清棠摸摸鼻尖,“似乎、大概、好像是吧?”
“新來的有問題?”
“嗯?”沈清棠故作茫然,眨眼,“什麼問題?”
沈清柯斜睨了沈清棠眼,拉了把椅子坐在露臺上的小桌前,“沈清棠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嘖!
都連名帶姓喊她了呢!
這是生氣了。
沈清棠撇撇嘴,說實話,“早晨我去找秦徵……就是那個新來的,他故作要打我來挑釁季宴時。結果被田裡幹活的鄭老伯看見了,鄭老伯以為他要打我,這不要轟鄭凌川他們走?”
“他們到底是什麼來路?”沈清柯皺眉,“清棠,留這些不明身份的人在谷中對我們沒好處。”
見沈清棠跟鄭凌川的戰友說了兩句話就回來,便知道她要留下他們。
“不是我小心眼不容人。
鄭凌川帶回來的戰友,哪個不是刀口舔過血的?如今他們又來這麼多人,山谷裡天天進進出出這麼多人,哪還有秘密可言?
若是被官府查到咱們在這裡佔地蓋房子、開荒種田。”
沈清柯指著不遠處的新開墾出來的田地,“能罰到咱們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