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才……”
紅著臉說不下去。
男婚女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在大乾,婚事是自己做不了主的。
沈炎更沒想過有朝一日,在大街上跟女眷長輩這麼直白的討論自己的婚事,羞到不行。
沈清棠偷笑,都是自己整天不停地給她原本同樣保守的孃親洗腦,至於她娘現在在男婚女嫁的態度和思想上有點過於超前。
好心地給沈炎解圍,“娘,你對堂哥這麼好,我二哥知道定要吃醋。你都還沒為他張羅婚事。”
“我怎麼張羅,咱們現在……”李素問說到一半明白了沈清棠的意思,也明白了沈炎的顧慮,輕嘆,“也是,咱們現在這條件,跟人家姑娘比是高攀了。
你東家既然中意你,想必更看重你的人品。這事你跟你娘好好合計合計。
若是需要人登門提親,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做這個媒人。”
沈炎紅著臉點頭。
***
出城時的城門口的守衛是沈清棠頭一次塞酒感動哭的那個小隊長。
他叫陳斌。
沈清棠照例分出一小壇酒給他,讓他們分著喝了暖暖身子。
陳斌接過酒,道謝,左右瞧瞧,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提醒沈清棠,“小娘子,我看你們的路引還是剛到北川時給你們發的臨時路引。
你們到北川也有一段時間了吧?若是手裡還寬綽,儘早在城裡租個落腳地把黃籍辦了。”
沈清棠眉梢微挑,也悄聲問:“陳隊長,是不是又有什麼變動?”
“我悄悄告訴你,你可別往外傳。等過了年,咱們北川縣要推行符牌制。到時,人手一個符牌,你家沒有文書的這位……”
陳斌微抬下巴示意季宴時,“怕是不能再進出城。”
沈清棠的打點還是有成效的。
孫五爺還好,好歹還有個通關文牒、路引。
季宴時什麼都沒有。
守城的人看在沈清棠的面子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權當季宴時不存在。
“符牌?”沈清棠不解,“那不是達官貴人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