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但是算一年的贍養費。
當然,怕沈嶼之不知道什麼叫贍養費,說的時候換成了孝敬錢。
沈嶼之不明所以。
沈清棠解釋:“他們要了這許久,咱們也‘考慮’了這麼長時間。若是這麼輕輕鬆鬆就把香皂配方給他們,只會讓他們覺得咱們好拿捏。
以後看上咱們傢什麼東西還是會來張口。只要讓他們付出一定的代價或者損失一部分利益,他們再開口時才會有所顧忌。”
一年贍養費也許現在不算多,等到秋天就不好說了。
沈嶼之點點頭,聲音悶悶的,“母親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大哥也很痛快的給我立了字據。”
沈清柯不解:“既然祖母和大伯都答應了,爹,你不應該高興?”
李素問輕嘆:“你爹什麼性子你們還不知道?他最重情義,如今你祖母和大伯這麼痛快就答應,顯然在他們眼裡配方更重要一些。
你爹傷心的是,他們壓根就不在乎你爹是否生氣是否傷心。”
沈嶼之沒說話。
有件事他也不想跟家裡人說。
在氣頭上時,他試探著問了一句:“母親,大哥,倘若我交出香皂配方的條件是跟你們斷絕關係,從今以後再無干系,這配方你們還要嗎?”
母親好歹猶豫下才點頭。
大哥盯著他手裡的配方想都沒想就點頭。
不知道是壓根不在乎跟他斷絕關係還是覺得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好拿捏,總之,不管母親還是大哥,竟然勸都沒勸他,連商量一下都不曾。
他才如此傷心。
沈清棠安慰沈嶼之,“爹,咱們已經分家立戶。咱們才是一家人。以後,你有我們!”
李素問點頭,“是啊!你有我,有兒女有外孫,已經是莫大的福氣。其他人,對咱們好就是親人,對咱們不好就是遠房親戚。”
沈嶼之默了會兒,笑了:“是我貪心了!有你們足夠!”
***
果果糖糖幾乎一天一個模樣。
臉上的皺紋漸漸消失,胎毛褪.去,肚臍上的痂也自然脫落下來。
兩個孩子頭髮都又黑又密,笑起來時,能讓沈清棠覺得心都化了。
他們的眼睛視力越來越好,能看的越來越遠。
谷裡無論老少沒事都喜歡抱抱他們。
尤其是季宴時。
之前總喜歡坐在屋頂上望著遠處的季宴時現在喜歡坐在沈清棠窗外。
只要果果糖糖一醒,他會立馬來看。
當然,季宴時的教養沒有因為他心智受損就消失。
他會敲窗戶,等著沈清棠給他開窗或者開門。
這天,沈清棠正在床邊寫會員手冊,果果糖糖又醒了過來。
沈清棠都還沒注意到兄妹倆醒來的動靜就已經響起了敲窗聲。
她支起窗戶,不意外地看見立在窗前的季宴時。
季宴時垂眸,眼睛盯著床上的小不點。
果果安靜些,就把小手塞嘴裡吧唧吧唧地吃。
不是因為餓,據育嬰博主說這是因為嬰兒最開始是用嘴感知世界的。
糖糖活潑,兩隻小手胡亂地揮著,時不時發出咦喲哦的嬰語。
沈清棠看看孩子又看看季宴時 ,問他:“季宴時,你想抱抱糖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