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沈清丹到後院上廁所,沈清棠聽見一桌人齊齊鬆了口氣。
還有一個姑娘朝縣令千金抱怨,“芸芸,你為什麼帶上沈清丹啊!她一個流放犯跟咱們坐一桌,晦氣!”
“別這樣說。”縣令千金柔聲制止,“背後不論人是非。”
隔間裡安靜了會兒。
大抵抱怨的人做了鬼臉或者其他表情。
縣令千金近乎無可奈何地補了一句:“也不是我想帶著她。她天天到我家纏著我,我也沒有法子。”
“雖說她是流放犯,但,之前好歹也是京城的官家千金!聽說她爹原來是三品京官,比咱們北川最大的官都大許多。可她怎麼這麼……”
大抵是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頓了會兒才補充完,“討人厭!”
同桌另外一個姑娘道:“大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她大概就是這種性子。”
“芸芸說的對。你們難道沒發現,她除了對著芸芸有笑臉,對著咱們都是鼻孔朝天嗎?真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看不起咱們。”
“還用問?肯定是還做回京城的春秋大夢呢!我聽說她那流放犯的爹正在四處活動關係。
本來是想走如意爹爹的門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走成,現在才轉頭投芸芸家的門。”
“芸芸,你最好勸勸縣令,千萬不要跟她家打交道!有其女必有其父。估計她爹也是這樣勢利眼!”
縣令千金嘆息,“我哪能做的了我爹的主?好啦!大家吃東西吧!點了這麼一桌子,不吃完太浪費。人家沈掌櫃辛辛苦苦做半天呢!”
“行行行,不說了!芸芸你就是太好心。不過就算你勸不動縣令也別跟沈清丹走這麼近。
我聽說她爹現在就靠賣女兒跟咱們北川有權有勢的人打交道。
沈清丹一個庶姐嫁給王員外當了九房小妾。另外一個庶姐嫁給東城首富賈舉人當續絃。還有一個聽說想跟陳家攀親戚,但是被陳家拒了。”
“笑死!大概也就他們這種剛來北川的蠢貨不知道陳家門檻有多高。送個庶女出去就想攀親帶故。想跟陳家攀親帶故的人多了去了,她算老幾?”
“就是。這麼說吧,只要陳家點頭說要我,我爹能連夜把我綁了送到陳家去。哪怕是給陳老太爺做妾。”
“別鬧!陳老太爺都要到古稀之年了,怎麼還會娶妾?又不是那誰……”
“所以說才說啊!陳家門檻之高,哪裡是一個庶女能攀上的?別說庶女,就是沈清丹人家也看不上。”
“那……被陳家拒的那個庶女最後嫁到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