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哈,我就說你這個丫頭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有求於人的時候,記得姿態要放低一點。”沈清棠警告完孫五爺,轉臉對著沈清柯請求,“二哥,你晚上抽空起草一下契約吧?
我知道東家那裡必然有,我怕有缺漏或者對我們不利的條款。”
“成。”沈清柯應下,“一會兒記完賬我就寫”
李素問和沈嶼之說了些在集市上的見聞。
孫五爺默默聽著,時不時習慣性偷瞄季宴時。
隱約有些明白為什麼季宴時這麼信任沈家人。
***
吃過飯,李素問去洗碗。
沈嶼之去熬松脂扒豬毛。
兩灶同開,另外一口鍋要煉豬板油。
沈清棠和沈清柯照例算賬記賬。
套圈收入五千一百九十文,比昨天略少一些。
成本七百八十文,交公中兩千零七十五文。
加上結餘,還剩六千九百六十文。
豬皮凍的賬過於簡單,都幾乎成了年貨專用賬。
每日到雲客來送完豬皮凍,收到一千三百文。
李素問再拿著一千三百文去買當日需要買的年貨。
也就是一日開支上限就是一千三百文,能買多少算多少。
往往會剩一點零頭回來。
昨日剩了一百五十文,今日剩了六十文。
買豬板油之類的成本不計算在內。
沈清棠把銅板穿好放進木匣子中,“明日再擺一天攤,應該就夠一季度的房租。”
***
臘月二十又是大雪紛飛。
明顯不能再去集市上擺攤,但云客來的豬皮凍還是得送。
沈清棠裹的嚴嚴實實,讓季宴時拉著去送貨。
季宴時心智不全脾氣不小,說不配合就不配合。
尤其是接連給他兩次下藥未遂後,季宴時變得像剛來山谷時一樣暴躁。
動輒就把人扔出去。
最慘的當屬孫五爺,,他的腿又斷了一回。
今早沈家人都不捨得讓沈清棠受這個罪,用烤腸、蛋糕兩樣一起引誘季宴時。
想讓他拉著沈清柯去城裡送貨。
結果還沒出山谷,沈清柯就被摔了三四回。
沈清棠只能自己去。
怕弄溼衣服,沈清棠拿了幾張糊窗紙裹在身上蓋在頭上。
慶來看見沈清棠時十分驚訝,“這麼大雪天你還來?”
“不是說好風雨無阻?”沈清棠疊好糊窗紙,“大雪天也不妨礙你們開門做生意。總不好耽擱你們用。”
雲客來掌櫃,看見沈清棠都皺眉,“你爹呢?怎麼這麼大雪天還要你來送豬皮凍?”
這麼大肚子,磕著碰著可怎麼辦?
來自合作伙伴的關切還是得回應,一臉嬌羞地指著季宴時,“他怕我爹年紀大,雪天路滑摔著,自告奮勇來送貨。
我不放心他,硬要陪著來的。”
不能讓爹蒙冤,就只能讓季宴時背鍋。
反正她又沒說自己跟季宴時是夫妻,掌櫃誤會了那是掌櫃的事。
從雲客來出來,恰好遇見在街上張望似在找人的沈清珏。
沈清棠看見沈清珏時,沈清珏也看見了她。
“棠姐姐,我正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