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讓袁譚差點的氣的背過氣去。只是yīn沉著臉,打算不理會呂義叫囂,直接下令全軍進攻。
呂義敏銳的把握住了袁譚的神態變化。淡然一笑。喝道:“袁譚,我知道你不服氣,本將大發慈悲,給你三rì時間,只要你能在軍中找出能夠打敗我的對手,呂義二話不說,束手歸降,若是不能,你還是乖乖的準備好黃金馬匹,送到我的塢堡去!”
“當然,你若是不顧及甄二公子以及你那兩位部將的xìng命,你也可以下令現在就發起進攻!”
說完這番話,呂義也不去看袁譚的反應,撥轉馬頭,返回了軍陣之內。下令鳴金收兵。
示威的目的已經達到,呂義覺得沒有必要再增加士卒無謂的傷亡了。
他也不怕袁譚敢在自己退兵的時候突然進攻。
畢竟,現在的袁軍都已經被嚇破了膽子,還意外的捉到了袁譚手下最重要的兩員的大將。
有著這兩個人的xìng命,在加上塢堡之中還關押著的甄家二公子,除非袁譚敢冒著得罪的甄家和丟失手下人心的風險,否則,他是不敢主動發起進攻的。
而且,熟知歷史的呂義更知道,袁譚在河北,雖然有著一批汝穎士人的支援,但他的弟弟袁尚,不但有著河北士人的全力支援,就是河北軍中的大將,也很多偏向在他一邊。
除非袁譚不想繼承袁紹了,否則,他一旦不顧部將的死活強行進攻自己,所換來的,只會是全體袁軍將士的惡感。
這個惡果,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敢輕易嘗試的。
所以,呂義撤兵撤的心安理得,沒有任何的壓力。兩千餘幷州軍,也是興高采烈,一邊肆意嘲笑著袁軍的軟弱,一邊哼著戰歌,昂首挺胸的返回塢堡去了。
彷彿剛才氣勢洶洶殺過來的不是他們一樣。
這幅情景落入袁譚的眼中,頓時令的這位河北的世家公子氣的想要吐血。有好幾次,他都想忍不住下令,驅使士卒大舉進攻。但是最終,又是頹然的放棄。
如同呂義所料,袁譚,他到底沒有那種破釜沉舟的大魄力。一旁的郭圖,也不會讓袁譚真的那樣做。
沒有主將的軍令,一萬袁軍士卒,只能傻傻的看著雄赳赳遠處的幷州軍,在加上大將被捉,軍中士氣,越發的低迷。
“主公,你就不怕的袁軍趁著我們撤退的時候突然進攻嗎?”
走在路上,臧霸還有些擔心。時不時就要回頭,看看後面有沒有袁軍殺上來。
呂義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臧霸的問題。只是下令士卒快速趕路,返回塢堡去。冬天的野外,可是夠冷的。
剛剛威風了一把呂大將軍絲毫不知道要保持自己的威嚴,學著小卒的樣子,用雪白的大氅把自己的身體裹的嚴嚴實實。
只是這一幕落在附近士卒的眼中,大家卻反而覺得自家的主公更親切了。紛紛加快趕路。
一直回到塢堡,身後的袁軍,並沒有出現。臧霸長鬆了一口氣,再看向了呂義的目光,已經帶著絲絲的敬畏之sè。
如果說,以前的他,只是出於諾言才跟著呂義的話,現在的臧霸,已經有一種想要跟著呂義大幹一場的憧憬。
呂義可不知道,就在這麼短短一瞬間,臧霸的心態已經發生了微妙妙的變化。回到暖和的塢堡,他立刻下令把管家兄弟關押起來。
來不及喘口氣,又風風火火的命人俘虜甄儼帶過來見他。
雖然逃到了琅琊,幷州軍得到了一塊喘息之地。只不過這僅僅是暫時的。
迫於嚴寒,現在的曹cāo的或許不會太過逼迫他,不過一旦氣溫回暖,下邳的曹軍,肯定會對琅琊發起進強大的攻勢的。
所以,他必須儘快返回北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