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聖僧神尼的弟子,就算身在紅塵中,卻並沒有沾染上俗世的惡習,輕唸了聲佛號,道:“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等鄴疏華和宋箬溪浴完佛,已近午時,佛門講究過午不食,信徒們席地而坐,小沙彌們送上齋菜齋飯給他們享用。彌陀寺的面積沒有淨蓮寺大,齋堂容納不了這麼多的信徒。鄴疏華和宋箬溪做為佛門俗家弟子,待遇要好些,不用在露天用齋飯,去齋堂與眾僧一起用飯。
“兩位施主請坐。”彌陀寺的主持客氣地道。
鄴疏華和宋箬溪合十還了禮,在木桌前坐下,面前擺放著三碗一碟,筷子一雙,湯匙一把。齋菜三樣,豆腐、蘿蔔和茄子,賣相一般,味道鮮美。
僧人們開始唸經,鄴疏華和宋箬溪也跟著念,唸完經,僧值們開始分配飯食。吃過午齋,講經大會正式開始。
宋箬溪如同從前,一聽講經,就昏昏欲睡,把德愚大師的講經聲當成催眠曲,頭一歪,靠在香繡的肩上,夢遊太虛去了。
鄴疏華在對面看到,莞爾一笑,眸中滿是寵溺。
宋箬溪沒睡多久就醒了,不是別人叫醒她的,而是被尿給憋醒的,午齋那碗湯,太好喝了,她喝了兩碗,若不是食量有限,她還打算再喝一碗,睜開眼,環顧四周,似乎除了她,所有人都在認直聽講經,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帶著香繡等人悄聲離席,找了個小沙彌,讓他帶路去淨房。
鄴疏華在專心致志地在聽講經,沒有留意到對面的情況。負責保護的暗衛們絲毫沒有放鬆,立即隱藏身形,一路跟隨了過去。
小沙彌領著她們一行人,拐了兩個彎,前面出現三間木房,躬身道:“施主,到了。”
“多謝小師父。”宋箬溪雙手合十還禮。
寺中淨房的結構和平民百姓家的一樣,比較簡陋,地上挖個大坑,坑裡是個大的粗瓷陶罐,罐上放著兩塊長木板。
宋箬溪小心翼翼地踩上木板,低頭解腰帶,可是她穿著腰寬袖闊的海青,有些礙手礙腳,好不容易才弄妥,剛蹲下,就聽外面,子文大聲喝道:“站住。”
“我內急,要小解,這裡不是茅房嗎?我剛才問過那位小師父,他說這是茅房的,我不是要亂闖。”一個女聲怯怯地道。
子文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婦人,見她穿著海青,身形瘦小,不象習武之人,斂去臉上的警惕之色,道:“這裡是茅房,你在這裡等著,等我家少夫人出來,你再進去。”
宋箬溪小解完,起身整理衣裙,突然聽到外面綠袖喊道:“快摒住……”
話沒喊完,就沒了聲響。
宋箬溪一驚,外面出事了,果然,刀劍相交聲隨即傳來,她拉開門,香繡等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幾個身穿海青的男子在跟暗衛們打鬥,忙從袖袋裡拿出個竹筒,衝著天空,“嘭”的一聲,信煙在半空中炸開。
在聽講經的鄴疏華看到信煙,雙手在地上一撐,身影就象箭一樣射了出去。混在信徒裡的十幾名殺手見狀,立即出手阻攔。
鄴疏華擔心宋箬溪的安危,撥出軟劍,乾脆利落,沒有一絲停頓和猶豫,刺向了敵人的咽喉,向右一帶,鮮血噴濺而出,慘叫聲過後,一個男子倒在了地上,另一個男子衝了上來。
“啊!殺人了!”
來參加法會的人失聲尖叫,場面頓時變得混亂起來,祥和的講經大會,被冷冽的殺氣籠罩。
彌陀寺的護寺僧撥棍相助,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能讓登瀛城的少城主在彌陀寺出事,如果他死在這裡,彌陀寺就會有毀寺之災,寺中數百名僧侶將性命不保。
德愚大師看著眼前的血腥的殺戮,臉上露出悲天憫人的神色,雙手合十,口頌佛號道:“我佛慈悲,請寬恕他們的罪孽。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