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氣道:“喂,不想死的話就老實些。”
土匪這才發現挾持自己的人就在面前,一身夜行衣,手裡握著一把刀子,而刀子正對著自己的喉嚨,讓他感到了一股殺氣和寒意,他立刻就不咳嗽了,對方能輕易地把他弄到這裡來殺死他還不跟捏死只螞蟻一樣,所以,趙翰青一問,他就老老實實交代了,胡老鼠就住在第三個間房裡。趙翰青問完話不客氣地一掌把他打暈,然後再次返回三樓,這次就膽大多了。
“鯉魚!”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趙翰青嚇了一跳,差點兒就拔腿就跑。
聲音是從一間房子裡發出來的,而這間房子正是那個土匪說的胡老鼠的住的房間。
鯉魚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胡老鼠做夢想吃鯉魚麼?他腦子中緊張地思索著,一時間不知道該退還是進。
“不是牛三?你是誰?”
趙翰青聽到屋裡的喝問聲充滿了警惕就知道屋裡的人不是在說夢話了,而且聽到了拉槍栓的聲音,立刻就想到這可能是土匪佈置的一個暗哨,牛三應該就是自己抓到的那人,而鯉魚可能就是什麼暗號,那個該死牛三竟然沒有告訴他這個,那麼這間屋裡也不可能是胡老鼠住的了,想到這裡他急忙道:“我是送差茶水的,那位牛三爺到下面去找女人去了。”
“媽的。”屋裡的土匪惡狠狠罵了一句,不只是罵那個牛三還是罵送茶的,“誰讓你送茶?不是說不準上來嗎?快滾!”
趙翰青知道事已不可為,這個土匪一直不現身,想要制服他也辦不到,再想到土匪有槍,他立刻就感覺到虛掩的門後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在對準著他,他知道今晚的刺鼠行動失敗了,決定立刻退走,“那好,什麼時候要茶了就叫我一聲。”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你不是送茶的——”那名暗哨在趙翰青轉身離開時接著暗淡的燈光發現他沒有提水壺,一個送茶的沒有提水壺自然就會令人生疑,而同時他也看到了趙翰青臉上蒙著的黑巾,隨即吹出了一聲口哨聲,這種用指頭吹出的哨聲在這種夜深人靜時更顯得尖利而響亮。
趙翰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他唯一要做的是轉身就跑。身後有開門的聲音,不用回頭看就知道那人已經追了上來,可能是有所顧忌而沒有開槍。趙翰青剛剛躥下樓梯,身後下樓梯的腳步聲紛沓好像不止一人追了上來,突然間心生警惕,回頭看時,一個人影已經從木樓梯上向下撲來,瞧那身影迅捷無比,絕對不在自己之下,他知道要想脫身已經不容易了,將身子一縮躲在了牆角後面,隨手掏出了那包石灰,勁風颯然而至,趙翰青揮手就把石灰撒了出去。
隨即就聽到了那人的一聲慘呼聲和後面紛沓而至的腳步聲,趙翰青不敢遲疑,閃身進了翠屏的房間,將門關上。躺在地上的土匪牛三還沒有醒來,想起來自己這傢伙騙自己自投羅網不由得恨極,頓時起了殺心,都是這廝壞了自己的好事,這傢伙留著已經沒用了,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帶來後患,趙翰青撲過去雙手掐住了牛三的脖子,他這時手上的力氣已經不小了,他甚至聽到了輕微的咔嚓聲,像是頸骨斷了,牛三隻是蹬了幾下腿就不動彈了。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不時傳來了砸門聲,忽然聽到腳步聲朝這邊來了,趙翰青飛快地將牛三的屍體塞進了床下,三兩下扯掉衣服一股腦塞到床下,赤*條條跳上了床,剛把翠屏摟進懷裡門就被撞開了,撲撲騰騰進來好幾個人。
屋裡突然一明,有人點亮了燈。
趙翰青一邊發出了鼾聲,一邊眯著眼睛打量闖進來好幾人,為首一人滿頭白石灰,顯然就是剛剛遭了暗算那人,而且此人正是趙翰青日思夜想的仇人胡老鼠,但是,趙翰青這時不敢輕舉妄動了,就憑胡老鼠剛剛追趕自己的身法自己未必就是他的對手,何況對方人手眾多,而且人人手裡都拿著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