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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折桂抱著手臂,再問:“範神仙為什麼去塞外?”
眾人見她糾結與這問題不放,或有同情範康的,或有覺得金折桂小題大做的,紛紛勸她“小前輩,莫問了,定是聽說鬱貴妃死了,範神仙去見一見。”
“破八,你問他為何去塞外。”金折桂抱著手臂衝玉破禪呶呶嘴。
“範神仙,你為何去塞外?”玉破禪應聲蟲一般地問範康。
範康眼眶一熱,道聲“慚愧”,藉著抹淚偷偷去看金折桂,卻見她還是待笑不笑地看他。
“最煩有人藉著裝深情幹壞事了,範神仙有話就照實了說,不然,我們就不管你了。”金折桂不耐煩道。
“魁星!”金將晚見金折桂出了家門,就把長幼尊卑都忘了,趕緊衝範康拱手,“範神仙,小女無禮。況且,此事關係到朝廷與鮮卑眾部落,當回京之後,再從長計議。”
範康拱了拱手,見自己一番做戲,已經叫眾人對他對鬱觀音舊情難忘篤信不疑,唯有金折桂不搭理他,於是收了淒涼神色,堆笑道:“貧道哪裡叫小前輩看出破綻了?”
“哼,範神仙若是對鬱觀音一往情深,那寧王把鬱觀音送給了太上皇,太上皇又把她送給拓跋王。你怎麼對太上皇、寧王一點都不憎恨?破八,要是我被人送給拓跋王,你要怎樣?”
“我會殺了送你的人,然後殺進拓跋部落將小前輩救出來。”玉破禪道。
撇去“小前輩”三個有些煞風景的字眼,這一句話深得金折桂的心,金折桂心想玉破禪對她那麼好,她若不跟他好,豈不是暴殄天物,糟蹋了老天爺的良苦用心?待要弄出一個含情脈脈的感激眼神給玉破禪,卻礙於身高,眼神傳遞不上去。
眾人因金折桂的話看出破綻,便紛紛去看範康。
範康卻覺金折桂拿她和玉破禪跟他與鬱觀音比較,不由地多看金折桂一眼,心道這小丫頭開竅了?坦然地笑道:“實不相瞞,貧道昔日去塞外,是受鬱觀音相請。她……”看了遠處的慕容猛士們一眼,思量一番,還是開了口,“她搶下拓跋部落想要收買朝廷命官的百萬黃金,又知曉老慕容王在兒子教唆下對她存了猜忌之心,於是有意挑唆慕容部落大王子、二王子造反,搶在老慕容王猜忌她之前,先假裝自裁詐死。如此老慕容王對她心懷愧疚,自是對她深信不疑。貧道也由此,能夠藉口南山留在慕容部落不安全,將他接出來。原本貧道答應鬱觀音、老慕容王要等南山大了送他回去,如今看來等不及了,”若回去,太上皇、皇帝怎會不拿南山當質子,“倒不如去尋一尋鬱觀音,她有金子,自然會招兵買馬。咱們只去尋她就是。若尋到她,她必以黃金萬兩酬謝諸位。”
“胡鬧!”金將晚道。
“……不愧是師父。”真小人,虛虛實實,料想皇帝、太上皇也以為範康是對鬱觀音有情才撫養南山……玉入禪心中感慨萬千,只覺得範康果然深不可測,自己比他差得遠了。
“範神仙是鏢師,鬱觀音認識你……她是江湖中人?”金折桂問。
範康道:“她是我師妹。”
“武藝了得?騎術怎樣?”金折桂又問。
“自然也是了得的。”範康回憶起師門,不由地感慨萬千。
玉破禪等回頭看向慕容猛士們,心想鬱觀音把各部落都玩弄在股掌之上了,她深藏不露,有意裝作弱不禁風,再去學騎馬,慕容部落的人自然以為她堅忍不拔,還會感動她入鄉隨俗,不似其他漢女扭扭捏捏;她搶了拓跋部落的黃金、生下的兒子又得老慕容王金口玉言繼承王位,還被一群慕容部落的猛士奉若神明……怎麼瞧,都跟範康一樣,不是個善茬。
“胡鬧胡鬧,管她有多少黃金,咱們且回京去。”金將晚唯恐金折桂跟著起鬨,將她抓在手上,“玉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