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
金老夫人並不知道獵場裡的事,只是聽金閣老叫人捎信來說太上皇要留金蟾宮、金折桂他們在獵場多玩兩天,此時聽丫頭說金折桂徑直騎著馬進她院子來了,就領著沈氏、冷氏、岑氏、寧氏出來。
“好俊的馬兒。”金老夫人笑了。
“祖母要不要騎一騎?”金折桂從馬上翻身下來。
見金折桂騎馬,金老夫人只當是匹溫順的,挨近了才要撫摸,聽那黑馬重重地嘿了一聲,竟像是帝王震怒一般,立時不敢再動。
“它是馬王!”南山、蟾宮兩人小心地挨近。
“好馬、好馬。”金老夫人連連稱讚,說話間,眉頭卻是跟沈氏一樣舒展不開,原來她瞧見金折桂利落地下馬,心裡就擔心她會不小心弄破自己的處子紅。抬頭見金將晚、玉破禪雙雙進來,便含笑道:“多謝玉小哥兒,魁星胡鬧,出門一遭,就問你要了匹馬回來。”談笑間,就彷彿自己不知道金將晚帶金折桂出門就是為了馬一樣。
金將晚臉色有些難看,跪下捧著一盤味道金家人絕對熟悉的東西說:“母親,兒子不孝,要連累母親受辱。這頭馬……玉家小哥說,必要母親吃過臭豆腐才肯給。”
金老夫人臉色立時陰沉下來,幾乎要伸手將臭豆腐推翻。
“金祖母,這是我路上借了人家的攤子親自炸的,你嚐嚐,味道好的很。”玉破禪在沈家門前賣臭豆腐,見多了沈家、金家的下人,已經將金老夫人的口味拿捏得一清二楚,他確信只要金老夫人吃,她肯定愛吃。
金老夫人冷笑再三,沈氏趕緊接過盤子,“老爺,母親……”金老夫人自覺比誰都尊貴,她怎肯吃這種粗俗東西?!
金折桂此時才明白玉破禪要幹什麼,心想黑馬已經給了她,哪裡還能要回去,金將晚多此一舉做什麼?只是,如此也可見,金將晚的孝心有限,竟然為了馬,當真聽從玉破禪的話叫金老夫人吃臭豆腐。唯恐金老夫人動怒,趕緊上前說:“祖母,這馬認了我做主人,誰搶都搶不走了。不用吃。”若是金老夫人自己想吃還好,這麼著逼著她吃,就連她都看不過去。
金老夫人抓住金折桂的臂膀,叫她別說話。
“母親。”金將晚等沈氏接過盤子,就在金老夫人耳邊將玉破禪想利用大黑馬逼著他攪合到玉家家事裡頭等話說了。
金老夫人來回看著金折桂、金將晚,將那黑馬對金折桂的態度看在眼中,心裡冷笑金將晚是要利用她疼兒子的心逼著她吃了。既然他想她吃,她就吃給他看,於是點了點頭,帶著兒子、媳婦們回房,經過擺上桌椅、洗手、漱口、擦手等等程式後,待沈氏夾了一塊臭豆腐放在她嘴邊時,張口咬了一小口,然後眸子快速地向冷氏、岑氏、寧氏臉上看去,不出意外地看出幾抹幸災樂禍的神色。金老夫人鎮定地假假咀嚼,然後囫圇個地嚥下去,假意稱讚一番,再咬一口,這次卻覺這味道奇怪得很,似乎……回味無窮……
“母親,如何?”金將晚紅了眼眶,心嘆自己又做了一次不孝子。
“味道卻是不錯。”金老夫人有意輕描淡寫,又做出要嘔吐神色,滿意地看見金將晚臉上流露出後悔的神色。
方才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冷氏小心地問:“母親,果然不錯?”這臭豆腐曾經燻了他們金家大半年,竟然味道不錯?那豈不是他們那大半年裡身在福中不知福?
“將晚,叫人多買一些來。叫你弟妹、侄媳婦都嚐嚐。”敢對她幸災樂禍!金老夫人腹誹,又要吃,就看金將晚跪在地上求道:“母親,馬不要了,叫魁星還給玉家。別吃了。”
“我金錢氏說話算話,一定得吃完。”金老夫人暗中細嚼慢嚥,明著連連作嘔,不時說出一句“翅膀硬了”等話,直逼得金將晚跪在地上磕頭。最後下巴指著空盤子,“玉小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