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無太后,何來勾心鬥角?”
戚氏聞言,想了想,亦覺有理,放下心來。
王繆又道:“我看今上是個明君,不貪女色,行事剛正,將來皇后必是享福了。徽妍,我說得可對?”
徽妍幾乎被她嗆住,觸到她笑嘻嘻的臉,不禁赧然,瞪她。
王恆亦偷笑。
唯有戚氏不明所以,“陛下娶誰,與我等何干。”說罷,拉著徽妍的手,卻問,“莫再說旁人,那劉重光公子,如何了?”
徽妍啼笑皆非,更窘。
“他……也甚好。”她支支吾吾道。
“怎叫做甚好?”戚氏不滿意,嗔道,“你與他如何了?他臂傷好了麼?可照母親說的常常噓寒問暖?”
“我……”徽妍哭笑不得,望著戚氏,忽然生出些勇氣來。事到如今,多瞞無益,不如……
“母親,”她紅著臉,道,“我與他,兩廂歡喜,他不日便會向家中提親。”
戚氏聞言,拊掌大喜。
“果真?”她問,忙又看看門口,“可說了何時?”說罷,又想起一事,“唉呀,我等如今搬來了長安,他可知曉?若媒人卻去了弘農……”
“媒人還未登門!”徽妍忙道,忍著狂蹦的心跳,“母親,還有一事,劉公子,他……”
“還有一事,便是陛下壽筵,母親便可見到劉公子。”王繆笑吟吟打斷,看徽妍一眼,“母親,你也知徽妍性情,最亦羞臊,問也問不出許多,待得見了劉公子,兩家細談,豈不更好?”
戚氏看著徽妍,笑起來,將她摟在懷裡,“甚好甚好!真是,對母親有何羞臊,婚姻大事,總是要說麼!”
徽妍欲言又止,哭笑不得。
待得與王繆獨處,徽妍埋怨她,“為何不讓我與母親說?”
王繆卻道:“你現下與母親說,母親見到陛下時,可會鎮定些?”
徽妍想了想,搖頭。
王繆笑道:“那不就是了。壽筵就在後日,何必讓母親這兩日寢食不安。”
“可母親若埋怨我等不早告知……”
“你現在說母親便不埋怨了?”王繆道,“當初既是陛下不讓說,便讓陛下來收拾,他親自開口,母親定也歡喜,豈不大善。”
徽妍訕然,思來想去,也是這個道理。再望向堂上,只見戚氏又拿著飴餳去逗蒲那和從音。心中苦笑,她唇角抿了抿,只得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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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新居,屋舍院落皆寬敞,地段亦上佳,戚氏與王璟夫婦談起,皆讚不絕口。
“也不知操辦者是何人?”王璟對王繆道,“這般有心,我等該備禮登門道謝才是。”
王繆、徽妍、王恆三人,皆訕訕然。
“叔容已經謝過了,兄長不必再謝。”王繆道。
戚氏瞭然,笑道,“定是叔容出了人情,才辦了這般好事。”
眾人說起來,又交口稱讚周浚,王繆聽著,難得老臉一窘。
新居中用物齊全,家人忙碌一番,也都收拾妥當了。
用過午膳之後,徽妍和王恆還要帶蒲那和從音去市井中逛一逛,便向眾人告辭。戚氏也不阻攔,叮囑他們路上要護周全,又讓家人取了許多弘農帶來的飴餳,包好送給蒲那和從音。
相送一番,徽妍等人登車,告別而去。
小童喜歡的玩具小食等物,東市最多,徽妍也不往別處,徑自帶著他們往東市。長安市井向來熙熙攘攘,徽妍唯恐二人亂跑,讓王恆和另一名侍衛一人抱著一個,往各處去看。這裡的貨物比小童們從前逛過的地方都多得多,二人四處望著,看也看不夠,一會要去這裡,一會又要去那裡,沒多久,侍從們手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