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樂不可支,卻不想後面竟生出那般事端。
至此,端木正終於肯定了成銳掉入了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裡。
這事,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
不說那個不見了的姑娘,就連平常不容易醉酒的成銳那天竟醉得不省人事、後來出現的小個子青年、乃至於成銳跟黃梁的不期而遇都隱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只是,這背後到底是誰人在操縱,端木正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
因為趙傳雖然蠢,但也不至於會幹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來。
趙傳向來考慮的沒有端木正多,自是抓住了這個把柄叫囂著讓端木正把殺人犯交出來,宰相一派的朝臣更是言辭鑿鑿監國大人知法犯法,縱容手下行兇,當與庶民同罪,否則難平民憤。
端木正心中雖是起疑,但每日要應付趙傳,對於追查幕後黑手之事當真是沒有頭緒並且有心無力。
交與不交成銳,對他來說,都是不利。
成銳是他的心腹,向來知道他很多秘密,不說把人交出去,這成銳會不會懷恨在心,突然反水,咬他一口,就說他的能力若連一個區區幕僚都保不住,會讓手下多少人寒心哪?
但若執意不交人,恐怕趙傳不會輕易罷休。
於是,兩派人馬空前緊張,大有你死我活的架勢。
八月,蒙仲跟何守正負責的蜀山隧道已通大半。
元魍收到盟約,大軍明裡退出蜀境,實際轉移到山裡。
九月,就算是元魍再封鎖訊息,兩朝建約之事又怎能不傳到京裡元真帝耳朵裡。
帝王暴跳如雷,不止氣元魍臨陣奪帥、自作主張,更氣自己手下的將領軍隊怎麼個個就任由元魍擺佈了呢?
連成玉就算了,那個江雲波是怎麼回事?這麼重大的事怎麼也不給他通風報信?
帝王再看案頭那些江雲波傳來的捷報,頓覺諷刺無比,氣得把桌上物什全都掃落在地。
元真帝向來不是笨人,至此,已然完全肯定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將士變節了。
至於原因為何……帝王眯了眼睛,遮住了眸中如獅子般狠戾的神色……大約跟他那位佔據帥位的四皇子有關了吧。
帝王靜下心來,心知不能坐以待斃,雖然不知元魍到底耍了什麼手段,但結果是,元魍掌握了他大輿幾乎所有兵力。若讓他歸來,恐怕自己這皇位都要不保。
元真思前想後,終於讓他想出一個法子來,若在元魍回京前立了太子,就算他元魍手握兵權,也不能再亂來,否則就是名不順、言不順!
雖然此想法遭到了以文思衍為首的文臣竭力反對,只道太子殿下屍骨未寒、南征軍隊仍未歸來,現在決定太子之位,似乎太倉促了。但帝王主意已定,力排眾議,只一天工夫,就從宗族裡挑選了一個十歲男孩過繼了來,立為大輿太子。
德妃知曉後,氣得咬破了自己的唇。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元真帝還當真是不念一點情分!這皇帝爺就算立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為太子,也不肯立自己的親生兒子!
德妃本想靠著元魍上位的美好願望頓時就被打碎了。
半晌,她狠狠吐出一口氣,手下碾碎一朵盛放的菊花,眼睛再也藏不住毒辣與恨意,已然做了決定:元真,既然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無義!咱們走著瞧!
且不說眾人對元真帝這一決定各有何反應,只說元魍接到密信後,轉身就吩咐周辰,帶信讓連成玉把三皇子元琿看緊點,萬不能讓他溜了。
元琿也是倒黴,被連成玉以保護為由,實則早就把這位監禁了起來。
周辰一愣,訥訥問道:“那京裡那位新太子怎麼辦?”他們做了這麼多,可是希望他們家殿下登上皇位的,才不想平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