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住:“陛下,他就是這個臭脾氣,向來唯我獨尊慣了,誰都不曾放在眼裡過,您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血無衣上上下下打量了番金藍,語帶嘲諷道:“怎麼?做回老本行了?”
金藍知他說的是當年臥底他身旁之事,這是個無底洞的話題,於是趕緊轉移開他的注意力:“血老大,你怎麼又到臨州來了?”腦中一動,“難道是趙傳請你出山的?”
向來朝廷跟武林互不相交,朝廷甚至視武林中人為眼中釘,趙傳怎麼會想到去請紅樓樓主幫他殺人呢?
血無衣面無表情道:“我是接了諸葛文才的信,特意出來找你的。”
金藍面色頓時就變得幾分莫名艱深:“……三公子的信?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幾年前的事吧……”
這事她聽諸葛文才說過,當年她被趙傳跟端木正聯合拿入宮中,情況當真危險之極,文才怕保不住她跟劉全,就讓始皇小老虎帶信去給血無衣。
哪料那就是肉包子打狗,連小老虎都一去不復返了。
不過後來雖然她跟劉全都安然無恙,但是形勢依舊嚴峻,他們也就沒工夫再去尋小老虎了。只道要不就是小老虎路途貪玩,誤了送信,要不就是血無衣懶得來救人,總之以小老虎那機靈勁兒,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此事便罷了,誰成想血老大今兒個突然就出現了,並且帶來一個驚人訊息,原來當年小老虎把信準確送達了,並且血老大當時就出發了……
這到底是怎樣一段旅程,要讓血老大走上個幾年啊?
——血老大,您的路痴病似乎更加嚴重了。
金藍憋笑憋得臉都開始扭曲了:“血老大,不說當年柳州到臨州的路,我們已經走過一遍。就算是全程問路,你也早就該到了才對啊。”
血老大睨她一眼:“我當然問過路,循著他們說的方向走,我行了一年,最後到了海邊。”
金藍頓時默然:她怎麼能指望一個路痴有那麼好的方向感呢?只怕別人指個東,血老大都能硬生生拐到西邊去。
金藍想了半天,最後終於擠出一句話來安慰他:“地球是圓的,不管你怎麼走,都能到達目的地的。”
血無衣點頭:“所以,我選了一條最快捷的道路。”
金藍問:“什麼路?”
血無衣答:“直線的路。”
金藍默默抹了把臉:不說血老大這一路上會以這個理由破壞多少民房民居了,就算是這條直線路,血老大這是要把它走成多銷魂的波浪線才能經過那麼長時間才來到臨州啊。
金藍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又問:“關門已閉,你怎麼入關的?還有,你為什麼跟趙傳接上頭了?”
血無衣道:“八月份混入送盟約的隊伍裡進來的。進城後,卻發現諸葛家已經空了,你更是沒有訊息。但你必定還在城裡,若是早已出了蜀地,元小四不可能遲遲不攻關。當年端木正見過我,我去找他自薦,必定會惹他疑心。於是,便找上了趙傳,由他引我入宮。”
金藍奇道:“你怎麼不猜我可能早就死了?畢竟現在距離你接到訊息已經好久了。”
血無衣斬釘截鐵得告訴她:“你不可能死。”
金藍更加驚訝了:“為什麼?”
血無衣淡淡吐出一句話:“禍害遺千年。”
金藍默默再抹一把臉:血老大,跟你比,誰敢自稱禍害?!
不管過程如何,總之血無衣的到來,著實是讓金藍如虎添翼。本來就算傾盡朱佑多年來暗中蓄積的力量,怕也不能抗衡趙傳跟端木正二人合力,金藍這才想要讓他二人先去相鬥。卻不料血無衣出現,倒是給了金藍新的主意。
以血無衣為媒介,先把砝碼全數壓在趙傳身上,借趙傳之力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