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給小孩子當玩具啊?
玉多多向來覺得自己夠無恥,但是今天,金藍給她上了人生重要一課。
什麼是真無恥?能夠將黑的洗白了,能夠將白的刷黑了,能夠如此面不改色面帶笑容和藹可親得把子虛烏有說成是真實存在,這才是真無恥!
玉多多受教了,悄悄得在金藍看得到的角度而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豎起了她的中指。
金藍禮尚往來,回了她小拇指。
諸葛公子到底是心理素質過硬,玉多多的獅子大開口沒有打倒他,金藍的隨口胡扯也沒能擊倒他,他只是稍稍晃了晃神,而後就恢復了正常,繼續帶上他的商業笑容,道:“在下諸葛文才,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為什麼要告訴你。”從旁插進一個平淡無波的聲音。
諸葛公子愕然望去,答話的正是那個野蠻人。他並沒有問這人啊,這黑蠻子插什麼嘴?
只聽那人又蹦出一個詞:“礙眼。”
雖然諸葛公子以文人而自居,但也沒跟得上眼前這人跳躍的思維能力,一臉無知無慾無求的茫茫然。
劉全作為世界上最貼心的奴才,覺得此刻正是自己大展其才的重要時刻——為自家主子進行同步翻譯。
一步跳過去,對著諸葛公子就搖頭擺尾:“我家主子的意思呢,就是您很礙眼,笑得礙眼說話礙眼長得更礙眼,總之,您就是個礙眼的存在。”
諸葛公子臉上的笑容今天第三次僵了,他瞪大了眼,從來不知道有人敢如此大膽在他面前指摘胡語。
想他諸葛文才,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不說在諸葛家地位超然,就算這張臉,那也是大江南北,無人不稱無人不讚的啊,他確信,自己這張臉對男女老少都是很有親和力滴!怎地,今天對這夥人一個都不適用了呢?
而且,這裡是他的地盤沒錯吧?這些人怎麼就敢這麼不給他面子呢?
他張嘴正要發怒,就見那白衣女子先斥出了口:“劉全,你怎麼能那麼無禮呢?還不趕快向諸葛公子賠禮道歉?”
諸葛公子心裡稍稍寬慰,總算有一個懂禮數的。既然人家都已經先認罪了,諸葛公子覺得自己不能那麼心胸狹窄,得理不饒人了。
笑著正準備再開口說幾句場面話,就聽那女子又嚴肅道:“是真話你也不能當著人家面就說出來啊!”
諸葛公子覺得自己不是眼神開始晃了,他的身子都在開始晃了——這哪裡是個懂禮數的,分明就是個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的貨!
劉全一臉求知若渴的小模樣,仰望他家女主子:“那應該怎麼辦呢?”
金藍摸摸下巴,提供一個方案:“等到沒人了,可以在背後悄悄議論。”
劉全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玉多多抓起一個茶碗,開始嘔吐了。
金藍分給她一個關切的眼神:“多多同志,你怎麼了?”
玉多多很虛弱:“不要管我,讓我吐一吐就好。”
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這個三人組,一個敢於當面罵人,直來直往,完全理解了不說則已、一鳴驚人的精髓;一個插科打諢,裝傻賣呆,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最後那個完全就是扭曲事實、不打趣別人好像就能掉她一塊肉的存在。
這三個人合在一起,分明就是三賤合璧,天下無敵!
她算是看清了這三人組的本質!
正想著,就聽三賤中最厲害那個開口了:“懷孕了就該好好休息,整天跟泥猴子一樣,對胎教不好啊。別到時候生下來一隻返古人猿啊。”話裡的關切、慰問、取笑,不一而足。
玉多多不吐了,拿著茶碗就開始砸腳底下那隻倒黴的小偷了: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孩子都被那人笑話了,還沒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