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求得自己想要的結果,並且比自己來之前所預想到的結果更好,一時間當真難以相信,竟不知該如何言語。
元魍終於膩煩了眼前的母子,當真是吃定了金藍會為他們說話麼?既然如此,現在他們已經得到了保證,還不走開,還立在這裡礙他的眼做什麼?
於是,聲音更加冷了:“沒事兒了麼?朕該去批奏摺了。”
先不管這位為什麼嘴裡說要去工作偏偏屁股底下一點兒都不挪位置,但這話裡的趕人意味卻是顯而易見的。
明月不是不會察言觀色的主,既然今日來此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是趕緊離開,萬一待的時間長了,又惹這位陛下生氣,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於是,明月攜著元晝謝了恩,忙不迭得就退了出去。
元魍沉沉看著門口,不說話。
金藍知道他心裡不舒服,即使如此,他也不是在生她的氣,她的小四,是在為她被人利用,不值呢。
不知是不是炭火烤得,金藍只覺渾身暖洋洋的,從內而外得,舒服得緊。
如果說元晝因性痴而心思純淨堪比赤子,那麼元魍對她的心,又何嘗不是另一個赤子?
金藍伸手抱住元魍的脖子,任自己掛在他身上,輕身呢喃:“小四,我們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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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生個孩子
四周是元魍為金藍精心挑選的藍色紗簾,頂上掛著的是由水晶打磨成的水滴狀珠串子,連成一片。偶有絲絲穿堂風透過窗隙吹過,珠子就“丁零當啷”響得清脆悅耳,和著炭火燒著的“噼裡啪啦”聲,透著另一番人間交響曲的味道。
元魍渾身頓時僵硬了起來:“怎麼突然說這個?”
雖然他們也算成婚了幾個月——即使金藍不是皇后的名頭,但當時元魍也是以皇后之禮將金藍從初華殿迎過來的——但是元魍始終對金藍健康狀況心有餘悸,一直給金藍調理著身子,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因此二人雖夜夜同床共枕,卻至此仍未圓房。
金藍蹭著元魍的頸子,道:“也不算突然,我們都成婚了很久了。其實這事早就該做了,只是你一直早出晚歸的,一連多少天都見不著你的面。若不是我今天去了太平宮,怕還是見不到你呢。”
元魍突然心裡很是內疚:“對不起。過些日子就能好起來。等這些事情都上了軌道,我就能天天陪著你了。”
金藍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在忙。但就算是鐵人,你這樣也是撐不住的。時間是有限的,事情卻是做不完的。何苦浪費那麼多時間在其他事情上,卻減了我們見面的時間?你現在是帝王,就是管理者,你要學著放權,很多事情,都可以讓你手下那些人代勞。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現在不為你分憂,還養著他們做什麼呢?”
元魍還是有些擔憂:“人手實在不夠。周辰幾個剛剛回朝,連朝裡的人物都沒記全,更別說處理這些事情了。從寧坤那裡帶來的人,機敏雖夠,但是忠誠還是需要檢驗。只一個文思衍,尚可幫忙。”
金藍隨口道:“哎,難道真要等我不在了你才後悔沒跟我多待那麼一陣子?”
元魍臉色頓變:“又胡說八道了!”
金藍這才發覺失言,掩口道:“哎喲,我這不是發表一下閨怨感想麼?”頓了頓,才又道,“說真的,我們確實該生個孩子了。再不生,我就老拉。剛剛元晝喊我孃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是我跟你的孩子,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一定會比元晝更可愛。”
元魍不屑得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什麼。
金藍眨眨眼:“你說什麼?”
元魍看著她,道:“會比我可愛麼?”
金藍沉默扭頭:“小四……你又說冷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