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神魂顛倒,先前為了對方去搖光城逗留那麼久也就罷了,現在師映川被你師父帶走,龍樹這小子就趕回來求我發下閻羅令,派山海大獄弟子滿天下搜尋那二人的蹤跡,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寶相脫不花越說語氣越不善,冷笑道:“求我派人去搜尋一位宗師強者的行蹤,甚至還要出動秦廣堂三十六尊者,楚江堂七十二追魂使,我山海大獄弟子的性命莫非就這麼不值錢不成!還是他以為這些人就像韭菜,割了一茬立刻就能重新長出新的?荒唐胡鬧!”
季青仙一雙漆黑的眼眸內光暈流轉,他垂目靜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略帶譏嘲地道:“……也許他是有些行事荒唐了,但相對而言,至少我更喜歡龍樹這孩子的性情,比起你來,他對自己心愛之人的感情要純粹得多,哪怕衝動莽撞了些,卻終究不失為一種真性情,比你不知道強上多少倍。”寶相脫不花聽了這完全沒有任何遮掩、直接得簡直叫人無法不難堪的話,幾乎當場被嗆住,他輕咳了一聲,一雙深海也似的眸子當中透露出幾分尷尬之色,有些訕訕地苦笑道:“阿青,莫非你真的就這樣嫌惡我麼。”
季青仙聽了,便把眼睛向男子一看,清澈如水的目光從寶相脫不花身上掠過,與此同時,千般萬種思緒亦在心頭呼嘯而過,他漂亮的眼中便閃過了一抹莫名的光芒,對寶相脫不花的一意討好遷就都置若罔聞,只神色冷冷地道:“……嫌惡?我沒有嫌惡你,因為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面對一個陌生人,我為什麼要嫌惡?”說到這裡,眉宇之間浮現出淡淡的戾氣,繼續寒聲道:“我師尊如今已經現身,而我卻被你軟禁在這裡,我季青仙自幼乃是師尊撫養長大,師尊對我恩重如山,然而我現在卻被你當成囚徒困在蓬萊,無法去見他一面,莫非你認為我對於這種事情,應該毫不介意才對?”季青仙如此說著,忽然間只覺得心中疲憊至極,寶相脫不花見狀,神色已經漸漸變得莊重起來,他沉默了片刻,才輕嘆一聲,說道:“阿青,不要怨我,我也是不得已,若我放你離開,只怕就是生生世世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我寧可你現在恨我怨我,也決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除非……”
寶相脫不花頓一頓,沒有立刻說下去,季青仙原本沒有理他,不過此刻聽到這裡,漆黑的眼中就有精芒一閃而過,心思千迴百轉,揚眉道:“除非什麼?”說著,一雙漂亮的鳳目只筆直地望著寶相脫不花,似乎只要他一言不妥,在欺騙自己,就要當場翻臉。
寶相脫不花眼見愛侶神色急切,不由得低低一笑,他靠近了季青仙,伸臂將男子擁住,季青仙身體一僵,有心將其推開,但不知道為什麼,終究沒有動,寶相脫不花一隻手輕輕撫上了季青仙的臉頰,那種細膩光滑的觸感幾乎令他當場舒服得輕吟出聲,他的手向下滑去,來到對方的脖子上,慢慢地又來到肩頭、後背,順著身體的曲線柔和地滑過,其實這樣隔著衣裳,手掌並不能與男子的身體表面有著最直接的接觸,但季青仙卻感覺到了這些動作當中所包含著的濃濃曖昧,如同引誘一般,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散發出渴望與衝動之意,給季青仙的感受就彷彿是一條蛇正沿著自己的整個身體緩緩遊走,令他只想逃開。
這時寶相脫不花已經將季青仙親暱地擁緊,他微微眯著雙眼,湊近了男子白皙的面孔,鼻尖蹭著對方的面板,陶醉一般地深深嗅著屬於季青仙的味道,他的唇也若有若無地不時輕觸一下那細膩的面板,口中輕喃道:“……我不是不能放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