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著我的頭髮,眼底是滿溢的溫柔,“非兒……”話頓住,他環顧著我的房間,“明於遠走的時候,要柳總管將這兒重新檢查一遍。剛剛皇上在這裡,柳總管細細查過,連房間裡每一塊磚都敲過了,沒發現問題。皇上囑他夜裡守在你房外。”
哦?
“非兒,我和你換房間吧,身處虎狼之邦,還是小心為上。”他微皺了皺眉頭,“最近總有些心神難安。”
想到他房間東廂是阿玉,笑著搖頭:“放心吧,爹爹,不會有事的。對了,”我轉移了話題,“今天我得了一匹千里馬……”
簡寧笑起來:“就是那灰突突的瘦馬?它哪兒也不肯去,這會兒正守你窗下呢。”
我笑起來,向簡寧講述著文會上的趣事,說著說著,睡意上湧。
“睡吧,非兒,我在這兒坐坐,你睡著了再走。”簡寧溫柔的聲音,低低地傳來。
我微微一笑,在清涼淡微的薄荷氣息中遁入夢鄉。
“也該醒了吧?”耳邊傳來有些陌生的聲音。
我想想,欲坐起,卻發現手腳已被縛住,不由大驚。
睜了眼,果然就看見鍾離恆的臉。
此時,他正兩眼發光,緊緊地盯著我。
我避了他的目光,轉過頭,四下裡一看,心中更恐慌。
這是一間完全陌生的宮殿,淡紫的紗幔,搖曳的燭光,我此時正躺在一張龐大的床上,鍾離恆十分自得地坐在床邊。
“想不到這麼快就見面了吧?”他潮溼陰冷的手指撫著我的臉。
我心裡一寒,不由一陣輕顫。
他吃吃低笑:“這麼敏感?待會兒你會更加受不了的。”
說著,噝地一聲,撕了我的中衣。
冷風吹過,我只覺寒冷無邊。
他細細地觀察我的表情,滿眼興奮。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我忍下無邊的恐懼,大聲說,“定會有人君的風範吧?”
他笑起來:“簡非,床第之間,端著帝皇身份,還有什麼樂趣,嗯?”
笑得邪佞萬分。
我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你上次說什麼牙尖舌柔的,”他俯身下來,“我看看你的舌有多柔。”
濃濁的氣息越來越近,我轉了臉去。
“呵呵,這會兒還能躲到哪兒去?靖王府?”他伸手固定住我的臉,吻上來。
我無處可避,張口就咬。
他哼一聲,抬手一擦,看著掌心的血,更興奮起來:“好好好,這樣玩才有意思,原來你也喜歡。”
說著,在我頸側狠狠咬過,我只覺一陣撕扯的疼痛,差點兒叫出聲。
他抬了頭,伸手撫著:“這樣鮮紅的血,流在這樣晶瑩的肌膚上,真叫人興奮莫名。簡非,你真是絕色,單單撫過你的脖子,朕已覺得銷魂蝕骨。”
說著,又一用力,有溫熱的液體更快地流出來,淌到我的肩頭。
他看著我:“喊出來吧,簡非,要是覺得疼,就喊出來。”
聲音輕柔,滿眼興奮期待。
“鍾離恆,”我冷聲開口,“我簡非一命而已,你這樣做,只怕是得不償失。”
他笑起來:“朕哪會捨得要了你的命?至於得不償失……明天早上他們發現你不見了的時候,一定會後悔得不償失的。他們一定覺得很奇怪,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哈哈,想不到吧,朕叫人將暗道挖到你的床下,又把進口處填起來一米。不然,憑著慕容毓的精細,他怎麼會不發覺?簡非,朕這個地方,他們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的。”
我越聽越心寒。
夜風陰側側地刮過,翻攪起無邊的寒冷和絕望,如荒原獨行,突遇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