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休息就休息罷!”
周希曼聽牧晨認錯,當下見好就收,沒有繼續責難,而是轉頭望著他道,
“那我算不算多管閒事?”
牧晨此時此刻,哪裡敢說個不字,正如他師父所說,一臉懼內之象,討好笑道,
“自家人管自家事,怎麼會是多管閒事!”
周希曼聞言,嫣然一笑,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得色,當下向牧晨仔細說了如何休養生息,牧晨聽在耳中,暗自咋舌,心想或許古時昏君也正如牧某一般,為博美人一笑,作出荒唐頹廢之事來。
古話說,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又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足見人之性情,習性極難改變。
周希曼要他早睡早起,無所事事,初時,牧晨難以適應,每每到了子時仍然輾轉難眠,又睡到辰時才醒,日間閒著實在了無生趣。
周希曼見狀,只有親自監督,甚至向徐鳳討要安神藥助他入眠,又催他按時起床,日間兩人啥也不幹,找個舒坦地方曬太陽,以至於後來黑羽城百姓見了,都是一臉嫌棄之色。
一直到了第七日,牧晨方才漸漸適應過來,有事沒事就躺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毫無心理負擔,已然能理直氣壯的‘墮落’。
又過三日,牧晨發覺漸漸喜歡上這種清閒日子,只覺前所未有身心舒泰,全身四肢百骸輕輕鬆鬆,彷彿久旱逢甘雨。
偶爾去江中垂釣,偶爾喝口小酒,偶爾賭賭小錢,又偶爾放聲歌唱,牧晨終於放下練功,放下心中執念,一切隨性而為。
周希曼作為諫言者,更是樂在其中,她很享受這種輕鬆自在的日子,每日與喜歡的人,一起作喜歡的事,這幾日,二人時常出遊,或是廣袤的天阜山,或是黑羽城,亦或是去往人跡罕至的荒山看一些破石頭,看什麼不重要重要是看心情。
周希曼只願往後也能如此,只是這種日子或許不太長久,因為她爹爹野心勃勃,報仇心切,將來可能很多人沒有這種日子,想到此處,周希曼心有牴觸,發覺爹爹為了一己之私,令天下人流血犧牲沒有安生日子,或許是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