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對於大部分馬競球員來說,本賽季的馬德里競技終於是無慾無求了。
至於林森為什麼會知道馬尼切本該去國際米蘭、聯盟杯會被改名成為歐聯杯,也就是歐足聯歐洲聯賽,這當然不是林森道聽途說的,他的理由高階極了:未卜先知。用一句時髦一點的話,就是他穿越了,沒有穿到古代,也沒有穿到別人身上,他只是穿到十年前苦逼的自己身上。
十年後的林森,是一家大型醫學機構的負責人,各種各樣的博士光環,標準的鑽石王老五。十年前,也就是現在,他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隊醫,頭頂黴光普照,破**絲一個。
所以,在當了一個多禮拜的神經病之後,林森才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有失必有得,這個世界好歹還是遵守了人品守恆定律,給了他一點補償,他丟失了十年,然後,他得到了一雙眼睛,一雙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睛,就比如剛剛馬尼切的受傷,他在場邊一眼就能知道他只是在裝模作樣:這貨頭頂的顏色壓根連變都沒變。
是的,就是顏色,只要林森願意,每個人的頭上都會顯示出他們的顏色,在正常情況下,人的頭頂上是沒有顏色的,但一旦出現狀況,就會出現顏色,除了顏色的深淺會不一樣之外,還可能變成各種顏色,而每一種顏色,似乎都代表著某種狀態、或者說情緒。當然,這不是最讓林雲感到平衡的一點,最讓他感到平衡的是,這雙眼睛,似乎可以透視。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能力,說不是的都是偽君子。所以,林森打算沿著自己原來的成功軌道走下去,做一個富有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高尚情操的人,一個脫離低階趣味的人、嗯,最後一點偶爾也是可以去掉的。
卡爾德隆球場今天顯得格外的安靜,因為空氣,是如此的沉悶。在馬尼切倒下之前,林森的目光其實並未在球場上,他一直在觀察距離自己最近的看臺上的一個球迷。
馬德里競技號稱床單軍團,除了因為他們的球衣紅白劍條衫顏色正是百年前西班牙旅店中床單的顏色之外,另一層深意來自於球迷的成分,連球場的位置都位於馬德里貧民區的馬德里競技球迷大多是中產階級及藍領工人,就比如看臺上的這名球迷,看上去差不多有五六十歲的男子身材略顯臃腫,半張臉亂糟糟的鬍子,一看就知道疏於整理,但他的裝備卻格外的整齊,球衣、圍巾、小喇叭……西班牙球迷看球最經常看到的球迷裝備,一樣不少。只是,他眼下的狀態顯然不怎麼好。如果距離夠近,如果林森可以用自己的那雙眼睛去看看他的狀態,林森可以肯定,他的頭頂上,一定是一片黃色、深黃色。
黃色,代表失望和低落。
深黃色,代表極度的失望和低落。
他的手臂就這樣無力的耷拉著,脖子上的圍巾早已經被扯在了手上,但即便是如此,也更象是掛著而不是抓著;他的目光本該集中在那一片綠茵之上,可是現在卻有些泛散,眼神仿若無意識的遊離著;而本該時刻準備怒吼的喉嚨,此時似乎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在他的周圍、不,應該是整個他所在的看臺,已經變得有些稀疏,喊聲已經停止、手臂忘記揮動,就連那有著特殊象徵意義的旗幟,此時也歪歪斜斜的倒在了一旁,一如它旁邊的人,似乎已經忘記了他來到這裡的意義。當本該熱火朝天的看臺出現這樣的一幕,就連林森,都可以感到一股濃郁到近乎於實質的氣氛,彷彿徹底擠壓掉了空氣中的所有氧氣,讓所有的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