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瑣碎,點點滴滴與她分享……於是懷系春被這一刻的自己嚇住……這也太瘋狂了……好恐怖,鼻尖上竟冒出幾滴汗來。
春兒鼻尖上的汗滴也能引得計真憤憤,保持住不驚擾其他人練瑜伽的音量,計真說,“怎麼你有流汗我沒有呢?不一樣做運動嗎?”邊說邊跪到瑜伽墊上雙手觸地,按照教練的要求做貓牛式,這個姿勢她更吃力點,前幾天不小心扭到的腰背隱隱生痛,她渾身的筋好像很硬啊,都不如人春少爺靈活自如。
春兒少爺看上去很專心於做瑜伽,千年一遇的正經面目,腦海裡卻盤旋著各種各樣的念頭,他在想自己目前這種心情,以前並不曾有過……也不是,曾經為了玩俄羅斯方塊,倒是有這種迫切感,那種一定要,非要不可的迫切。他也想到哥哥和計然,被他斥之為有病的愛情,並忽然有些瞭解到青兒哥哥,非得從滿大街兩條腿的女人裡認定計然的偏執。他也想到他和計真這些年來幾次邂逅,又匆匆失散,他從沒忘記過她,每次相遇,她都讓他震撼,那種想和她在一起,分享和經歷生活中悲歡喜樂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所以,他也病了嗎?象哥哥對計然那種很不正常的感情,自己也會有嗎……愛情原來真的可以這樣?
計真哪兒曉得懷系春同學肚子裡那曲曲折折的念頭?見他突然安靜下來,還以為自己哪句話沒說好,得罪他了,費力別過頭,覷著他臉色,“喂,有錢人的心眼不會長得只有針鼻兒那麼點兒吧?生氣了?”
春兒恍恍惚惚,“生氣?啥氣?”
動作又換到面下狗式,臀部撅起來,手腳觸地,計真被這個動作折磨到死去活來,哇,她僵硬很久的筋骨皮還真受不了這種“體驗”,尋思,回家還是練快走或慢跑啥的吧。
瑜伽動作對春兒而言沒什麼難度,他雖然生活沒規律流連夜店笙歌不斷,但也常常活蹦亂跳地健身啊跳舞啊什麼的,靈活度比計真好太多,所以實在不瞭解一個肌肉僵硬的人練瑜伽是啥感覺,光琢磨自己哪點兒事兒了,他是覺得,如果他不小心就這麼著撞到了……愛情,還是早早表白了好些,就像他以前對其他女生做過的那樣,不過是我愛你或者愛老虎油嗎?說的輕鬆點兒,病的可能不如哥哥那麼嚴重。於是他展開既有的戀愛手段,煽動,“小真,看到沒有?前面,我……”春兒是想搞點小氣氛,表示他們的愛情橫空出世,如幽浮般呼啦啦從天而降,閃亮登場。誰知我愛你那種表白,也有表達不順利的時刻,這次,他也不知為啥,再不能輕鬆隨意,熟極而流地說出來,卡了卡,話到嘴邊竟變成驢到不行的,“小真,看到沒有,飛碟……”
計真根本沒有再聽懷系春的“飛碟”,更不可能知曉她的愛情已經橫空出世閃亮登場,她撅著屁股半晌,再也撐不住那面下狗式,還不如貓牛式呢,身子一歪,倒地,順便撞翻了心不在焉讓她看飛碟的春兒,場面失控,還是驚擾到教練和同學,她也被自己的沒用給囧得大笑出聲,那模樣燦若春花,媚不可言,“哦,不行,我只能回去當牛做不了狗……”
畫地為牢
以前老師常說,哪兒跌倒了哪兒爬起來,不就示個愛嗎?今兒不行明兒繼續嘛。
可是懷系春發現他自打被計二小姐撞翻在瑜伽教室後,就再沒爬起來過。
覺悟,敢情,無論我愛的是你還是老虎油,都不能輕易出口,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會令人膽怯,混亂,語無倫次,文不對題。春兒差點想電話給大哥青,申請重修“戀愛”這門課。沒敢,以前他二少多鐵齒啊,總顯擺,他的戀愛可以不用傷筋動骨,且能甜甜蜜蜜,並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哎,這回,不傷筋動骨是不可能了,想想計家和懷家的舊怨,再想想計真對懷家人的態度,還有那不可預測的未來,春兒覺得他好像搭了班隨時墜毀的飛機,想跳機逃生,卻發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