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她她……”陳嫣磕磕巴巴,著急,扯春兒胳膊,把他拉低點,一起看請柬,“是因為她結婚了,春兒,你看,這是不是浩子的那個……邱淑貞?”
結婚請柬上,挺別緻地,印著新郎新娘婚紗照的大頭貼。新郎就是春兒他們這個社交圈子裡,某個不是很熟的人。但新娘,赫然正是浩子的小情人。這些年過去,人沒啥變化,更豔麗更性感,可是……“名字不對,她叫鍾曼麗,不是叫王麗雲。”春兒不能置信,“會不會只是長得比較像?”他和陳嫣面面相覷片刻,下決定,“嫣兒,你去找浩子,把他拉到婚禮上去認人。”
“啊?我去?”陳嫣退縮,“不要,我怕張叔。為啥不是你去?”
春兒很直接,“因為我也怕。”
“你怕就讓我去?”陳嫣哭笑不得,捶他,“你是不是男人啊。”
“你聽我說,“春兒把陳嫣玉手一抓,握住,安撫,“不是二哥不幫你,是現在我們得幫浩子。你一嬌滴滴女生,張叔再嚴肅再生氣,看到你也得給三分面子不是?到時候你只要裝的又淑女又知書達理,還有點兒可憐兮兮的,正常發揮,張叔肯定能放浩子出來。”春兒完全不瞭解他將老同學的手這麼握著,老同學那兒已心如鹿撞,兀自囉嗦,“喏,反正事已至此,那錯也犯了,要罰也不是一天能罰完,張叔還能咋的,真關他兒子一輩子啊?”春兒笑,特賊,“再說張叔想你做他家兒媳婦想了些日子的哦,他會答應你帶浩子出來的。”
聽完春兒末尾那句,如之前的很多次一樣,陳嫣的心如鹿撞,毫無例外,轉化為心生怨憤,“喂,你……”陳嫣瞪眼睛,要不是為著浩子的事兒,真想跟他翻臉,怎麼可以有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有三百六十天都顯得這麼欠揍呢?
春兒對此仍無所覺,也不知又想到什麼,習慣性動作,一手叉腰,一手扣在唇上,在那兒原地轉圈。
陳嫣無奈詢問,“我去找浩子,你有什麼打算?咱們需要在哪兒會合不?”
春兒站定,“我在想,如果新娘子真是鍾曼麗,我們該怎麼辦?”
“對啊,怎麼辦?”
春兒鏗鏘有力,“毀了婚禮,把人帶走。咱們哥們兒的媳婦兒,當然咱們自個兒留著,誰也不給!”春兒拿回請柬,支使陳嫣,“你去找浩子,就
。婚禮上見。”
回自己辦公室,春兒電話給計真,“你的屍體怎麼樣了?”
計真慢悠悠調侃,“很完美,從外到內,從色彩到質量,尤其縫合部分,怎麼,要給你寫報告嗎?”
春兒呻吟,“別……醫生……”對於屍體,他怵著呢,趕緊進入正題,“醫生,有熱鬧看哦,要不要加入……”
中午,春兒穿著筆挺禮服,接剛換好班的計大夫出來,先吃飯,再去買適合出席重要場合的行頭,緊跟著直奔婚禮現場。一路計劃,“如果浩子確定了新娘子是他的情人,就得慫恿新娘子跟我們走了。”
“不跟你走呢?”
春兒委女友以重任,“你不是醫生嗎?醫生肯定有很多辦法整暈一個活人。”春兒眼神在問,你有那個辦法吧?
計真很輕鬆,“有。不過整暈之後呢?”
春兒還是,“你醫生啊,人暈了,大家夥兒還不是都聽你的?把人帶去醫院,婚肯定結不成了,剩下就是浩子的事兒,要麼把媳婦兒整回家,”春兒打著手勢,挺興奮,“或者……帶著媳婦兒私奔。”
計真嘖嘖稱歎,“二少,你是說給我熱鬧玩兒的,可現實是你明擺著把老孃誑去當槍使。”
春兒勾起嘴角,樂,相處這些天,他對計真本質裡那種與自己一樣,唯恐天下不亂的劣根性知之甚深,只一問,“女王,那你要不要加入呢?”
計真把耷拉到胸前的長髮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