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入竹籠,從中取出一條小蛇,那蛇顏色青綠,約莫小指粗細,周身覆有碎小鱗片,頭上兩側似有突起稜角。
青蛇被老漢抓在手中,耷拉著身體,無力扭動,它雙目緊閉,口中信子長吐在外,看上去奄奄一息,隨時便要死去一般。
姜小滿一時好奇,湊近身子問道:“老人家,這是什麼蛇啊,我好像從未見過。”
老漢放下手中銀針,搖了搖頭道:“說來這蛇也是奇怪,老漢我捕蛇多年,也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長蛇,一時也說不上名字。”
交談間,青蛇忽然扭動,睜開眼睛望著姜小滿,信子輕輕吐動,好像在呼喊求救,姜小滿一時不忍,想要饒過小蛇一命。
“老人家,我看這蛇新奇,不知可否舍給我,讓我觀賞幾日,然後再自取蛇膽飲用?”
老漢半信半疑的望著姜小滿,說道:“你會取蛇膽?”
姜小滿假裝鎮定,說道:“我看過別人取膽,在蛇膽位置,輕輕劃開即可。”
老漢取來一隻小竹籠,將青蛇放入籠中,關上竹蓋子,將籠子系在姜小滿腰間,說道:“小心些,不要被他咬到。”
姜小滿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謝過老漢,姜小滿離開山麓往北,眼見離草屋甚遠,他取下腰間竹籠,將籠中青蛇倒在草甸上,青蛇翻轉著身子,白色肚皮朝上,一動不動。
姜小滿自言自語道:“不會是死了吧。”
他用手輕輕撥動,青蛇不見動靜,他取過水壺,給他餵了些泉水,依舊不見起色,他心想會不會是餓了,便想給它弄點吃的。
可是身上乾糧,全是風乾的硬貨,根本無從下嚥,忽然他想起右手的掌內乾坤,意念輕探一番,果然在其中,發現有一細小肉塊。
他取出肉塊,掰開青蛇小口,將肉塊放入口中,又滴了幾滴清水。
青蛇吃下肉塊,突然電光閃動,綠色身子竟然暴漲,變得手腕般粗細,身上鱗片光鮮亮澤,頭上突起的稜角,更加明顯可見了。
“我去,這什麼肉,超級飼料嗎,這麼猛的!”
青蛇突然扭動,盤起長尾,豎起腦袋,吐著長長的信子,睜開雙眼盯著姜小滿。
忽然它扭動身軀,圍著姜小滿轉了幾圈,然後纏在他的腰間,不時用頭蹭著他的臉頰。
姜小滿以為青蛇纏腰,要生吞自己,一時大驚失色,想伸手抓住它的脖子,又見它以頭蹭自己臉頰,並無傷害之意,這才稍稍心安。
片刻之後,他才將青蛇放下:“你走吧,我本就是為了救你,才說取你蛇膽的,如今你這般粗壯,足可在山林自保。”
青蛇似乎能聽懂人語,它點了點頭,卻不肯離去,姜小滿自知前路艱險,再三驅離,青蛇眼角含淚,這才就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