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他的快遞後連夜追來想要道歉,自此自終她都是以一個死忠、記者好友的身份從東到西,從西到東追尋他的腳步而已。
他是個熱心人,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姚易對自己說,你勸導過你自己,是你自己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最後她只好舉手投降,她應該高興才是,喜歡的人終於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她真是大度這樣想著又吃了一個布丁接著訂飛回威尼斯的機票,或者她可以試著去別人約會,在義大利如果你願意根本無須擔心找不到人過情人節。
可惜的是她根本就不想過情人節,她得和那個吝嗇的房東一起商討房屋合約事宜,真是煞風景,她啃掉手裡的華夫餅一邊檢視賬戶餘額,計劃下次假期到比利時去。也許以後會到比利時報道聯賽新聞,畢竟近年來比利時聯賽還有他們的青訓在歐洲諸國中得到越來越好的評價。
越是刻意去假裝無事,就越顯得狼狽,她這次算是懂了。
看著他,姚易就有種莫名的心動,喜歡他從來就是一無所求,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所以繼續留在有他的城市,能成為好友已經是運氣,她又何必強求太多。
姚易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個主張遠離羅伊斯以免越陷越深,另一個則是要她留下來繼續自己的路,畢竟努力了這麼久不正是為了可以到自己熱愛的聯賽報道新聞麼?為了一段不理智的感情放棄原來的選擇,太蠢。
想要見他的心情,在會面後,在偶遇後,在對話後開始動搖,她是不是太沖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
沒有大綱要寫崩了!!!
☆、章十三
“你永遠不知道,你是我渴望已久的晴天。”
大雨頃刻覆沒了整座水城,旅客被漫上站臺的河水堵住去路,躁動、憤怨的情緒在車站裡蔓延,行李箱之間沒有規則的擺放,船伕不知所蹤,他們就像是荒島中與世隔絕的落難者。火車站上的大本鐘緩慢地發出遲鈍的正點提示聲,從清晨到現在她似乎都能在空氣裡嗅到落單者的氣味,在大雨傾盆的背景板下和將近數百的旅客共同滯留在出站口,這個情人節真是熱鬧呵。
姚易和自己開著不著邊際的玩笑,倚靠在門邊手裡拿著一把鮮黃色雨傘,她的眼神失焦地落在虛空的某處,抬起手看錶距離她和房東的會面還有三個小時,而這雨現在看起來並沒有要停的意思。
她的背被一雙小小的手拍了拍,姚易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張冷漠得不像義大利男人的臉,正要發問間她的衣襬被扯住,這才低下頭去看,是個小姑娘。她正仰起頭笑盈盈地對著自己,姚易眯起眼退開些許借天花板漏下來的光才看清是誰。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一號姐姐。”這小姑娘正正是那個姚易在帕爾馬主場外遇到的,當時她哭得驚天動地,雨勢和今天並不沒有什麼差別。
“Mavis,我的名字,你的呢?”姚易彎下腰摸了摸她的頭髮問道,完全忽視她身後那個高大瘦弱的男人,姚易大概記起了帶走小姑娘的那個哥哥,面癱的樣子總是比較難認。
小姑娘咧開嘴笑起來,門牙缺了一顆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叫Hulda,這個是我哥哥,”她指著身後說,“Adela,我們克羅託內的前鋒!”姚易抬起頭伸出手,正式介紹了自己,對方也禮貌地回應。
打聽過才知道兩人今天是要到威尼斯的姨母家過生日,他們的父母已經在姨媽家等候多時而因為Hulda賴床錯過了早班車,以致於現在被困在車站內。可愛的Hulda笑稱這一切都是緣分時,難得她哥哥Adela沒有反駁,姚易笑道:“這雨估計一時半會停不了,看來異地戀的情侶又要面臨考驗了。”
似乎是為了反對姚易這句打趣的話,雨勢減弱,船伕也在河流變緩後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