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便好。”
二人一愣,相視一笑,這丫頭甚是有趣。梁煜軒無奈,自己說這話可不是站在她這方嗎?怎就變成想不開了!
“大少爺,大掌櫃,不好了!”一個夥計跑過來,面色焦急,頭上冒出豆大的汗,順著黝黑的面頰滴落下來,打溼了衣襟。
“出什麼事了?”梁煜軒收起笑臉。側頭問道。
“有人暈倒了,面色蒼白,四肢抽搐。怪滲人的。”夥計恭敬回道,任由額上汗水淌下來。愣是不敢伸手去抹,彷彿上次露膀子被說一事,還心有餘悸。
聽得這麼一說,三人面色嚴肅,寶兒尤為急切,“去看看!”
這話,倒是應該梁煜軒說的。寶兒這般搶過去,到沒有人覺得不妥。也許是把注意力都放到那名暈倒的夥計身上。
風平浪靜的水面上,反射著毒辣的太陽光。岸邊圍著一群人,探頭探腦。臉上是迷茫、是焦急。
“大掌櫃來了!”
“快讓開”
夥計們注意到來人,紛紛讓道。
三人走近,蹲下,見夥計兩眼緊閉,面色蒼白。嘴唇發紫,渾身不住的抽搐,嘴裡喃喃說著些什麼。
“應是中暍了。”亓炎晟面色凝重,伸手在他臉上探了探。這種現象,軍營中多見。只是沒他這般嚴重,也就是面色蒼白,頭暈噁心罷了!看他樣子,應是中暍不會錯。
眾人鬆了一口氣,中暑稀疏平常,這般嚴重卻甚是少見,若非這位公子篤定,還是以為是中毒了,心裡一陣惡寒。大家同吃一鍋飯,同喝一鍋水,若是如此,人人都有危險。
“大家散開些。”梁煜軒果斷指揮,“你去弄些溼布來。”
眾人立馬散開,留出足夠空間,得令的夥計撒了腿往屋子跑。
就這麼一會兒,中暍的那人抽搐得更厲害了。
站在一旁的寶兒,有些揪心,這是中暑太過嚴重的症狀,若再不緊急治療,怕是會衰竭而死。
情急之下,蹲下身子,伸手去解夥計胸口的紐扣,作勢要把衣服剝下來。
“你瘋了!”
“住手!”
亓炎晟與梁煜軒二人齊瞪著她,朝她吼道,語氣說不出的憤怒。
“再不救他就沒命了!”寶兒管不了他們怎麼想,一心想將那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那也輪不到你救!”亓炎晟怒睜著眼,額角上青筋隨著撥出的粗氣一鼓一脹。一把推過她,低下身子,動手拉扯夥計的衣裳。
寶兒一個趔趄坐在地上,被他的怒吼嚇住,愣了一秒。
梁煜軒沒有說什麼,默默將寶兒扶起來,只要她不去碰別的男人就好。
“說!”他猛地抬起頭來,兩隻眼像兩柄利劍,刺向寶兒的心窩。
“將衣服脫下來,沾溼,包裹他的全身。他這般狀況是中暍過中,不可冷水直潑,一冷一熱,就更嚴重了。此法,比溼布擦更為有效。”寶兒站起身,屏住心神,緩緩道來。
亓炎晟的目光觸碰到寶兒顫慄,悔悟自己怎麼會對她大聲吼道,見她像一隻受傷的小鳥,緊緊偎依在煜軒身後,懊惱不已。只得悲慼的低頭,聽得寶兒的指揮,身上的怒氣收得一乾二淨,卻還是有一股傲然的勁兒在。
“趙良,你去端一碗涼鹽水來給他服下。”
身後的趙良聽得大掌櫃吩咐,從方才那沉重的氛圍回過神來,趕緊跑去端水。
場面有些詭異,寶兒孑然一身站在邊上指揮,幾個大男人忙忙碌碌,來回奔走。
涼溼的衣服裹在夥計身上,一柄大傘被搬了過來,擋住炎熱的日光。趙良跪在地上,懷抱著那夥計的頭,慢慢將一大碗鹽水灌下去。還有夥計在一旁以手為扇,扇著涼風。
半晌時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