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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章說到最後,有些哽咽,眼中滿含淚水。
寶兒輕嘆一口氣,不知如何安慰他,能愛到這個份上,實屬不已。
“胡老闆,你這鋪子難不成就一直這麼荒著,何不東山再起!”
胡章搖搖頭,偷偷拭淚,“談何容易,胡某人已是身敗名裂,再無翻身之日。想著再陪伴幾日,便轉手賣了,從此退隱,消失在郡南縣。”
“賣掉?你能捨得?”寶兒詫異問道。
“自然是捨不得,只是我已不能再守下去了,希望買到它的人能夠善待。”胡章撫摸著桌角的花紋,輕輕的、緩緩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就似對待自己的孩子。
寶兒將一切看在眼中,他的付出、堅持和對“膳香怡”的那份熱愛,都彰顯了這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老闆,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你要去何處?”
“做一隻閒雲野鶴,到哪兒便是哪兒,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一雙眸子暗淡無光,看不到任何希望。
大堂內安靜極了,桌上那兩碗麵已經幹成一團,暗紅雕花的木筷隨意交叉著擺在桌面上。
寶兒四下環顧,大門對著的便是樓梯,順著樓梯向上看去,是一排雕著精緻紋飾的扶手,穿過鏤空的紋飾,望見幾個房門。雖瞧不真切,卻能想象到樓上的空間不小。這間飯莊的地段也不錯,若是能再開起來,生意一定很好。
寶兒的算盤開始打起來。思索一會兒,抬頭鄭重的對胡章道:“你這鋪子盤給我吧!”
胡章一驚,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再次打量,粗布單衣怎麼瞧也不是有錢人,只怕他這番話是安慰自己的,“王公子莫要再開玩笑了。”
“我說真的!你這鋪子不錯,若是能從新開起來,保準賺大錢!你出多少銀子我都要。只是今日沒帶銀子出門。要明日才能送到你手!”寶兒鄭重其事。並無半點玩笑之意。
胡章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眼面前的人,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當即考慮起來。
看上這鋪子的人不少,且出的價都不低。但自己仍是猶豫著沒有讓出去,總是沒有遇到有緣人。
這個王公子舉手投足間皆是儒雅的氣質,話語間也不是粗鄙之人,且膽大、機智,定不是一般人!若是“膳香怡”轉到他之手是否會重振以往雄風,胡章有那麼一絲願意看到。
“你。。。你說真的?”再次向寶兒尋求肯定。
“絕無半句虛言!”
寶兒一本正經讓胡章有些動容,“那你有何打算?”
“王玉本不是郡南縣人士,自然是要走的,但我會做好一個未來規劃。那便是“膳香怡”今後的發展。由此,我也需要一個人幫忙,來逐步實施!”
“你不親自來?”胡夏眉頭一皺。
寶兒站起身,滿是自信,只要一提到做生意。整個人便光彩四溢。
“我要忙的還有許多,自然不能事力親為!這是一間鋪子,便只是一個分支,不過我要這個分支成為整個郡南縣最大、最高等的酒樓!”
如此的雄心壯志竟然從這個小小年紀的少年口中道出,讓人不敢相信之餘,又不得不欽佩。
胡章沒有開口,心中滿是掙扎,右手握拳放在桌上,眼神閃爍。
“我能夠理解胡老闆,就憑一個陌生人的隻言片語,不足以讓人信服。聽起來就像是信口開河、口出狂言對嗎?”寶兒輕笑,“胡掌櫃可願再做這鋪子的掌櫃?如此便知道王玉是否有這個能力,你也好親自見證它重新站立起來!”
胡章立馬站起身,心跳得很快。寶兒這番話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對自己是再好不過的出路,他似乎不敢相信今日發生的一切。暗咬一口舌頭,“嘶!”是真疼。
寶兒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