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玉芬本就愛心疼人兒,將話原封不動的與寶兒說了。
這個楞頭哥哥,平日裡做事認真仔細,毫無畏懼,交待什麼便圓滿完成,這會兒怎麼虛了。
主管提貨的是他,與各位買貨老闆商談的也是他。發貨的是自家親弟,弟妹做帳房,有啥困難吼一句,有的是人站出來幫忙。
這些流程規範好,也只是最近而事兒。早在這三年裡,做的不都是類似的嗎?應該是熟練了才對,與人談生意那套也早該學會了,如此不叫經驗豐富還叫什麼!
寶兒便擇了個空日與他交談了幾句,開導一番,這個沉著、稍有些憨厚的少年也想開了。原來,在姑娘心中,自己竟是這麼個能耐的人!受到誇獎和鼓舞,心中的幹勁十足。
福寶園所有的人各司其職,都在忙著手中的事兒。
大牛、玉芬主管筐子和網,孫有財一家為開鋪子忙碌著。趙長栓和李二狗專注于田地裡的秧苗,福氣則在村子與寨子來回奔波。
至於寶兒,除了與匠人商討、監工鋪子的事兒,還得兼顧福寶園開張的大小事宜。雖然已經交給孫有富,但整體節奏必須把握住,以便出了什麼意外能及時做出應對。
寶兒有時候在想著,這樣雙管齊下的節奏是不是太心急了,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中隱隱有些擔心,
於是乎,山上便去的少了,山子埋怨多了。卻又是心疼,仍舊乖乖把地裡的瓜果侍候好了,每日翹首盼望著某人山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責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夜色將這座繁華的都城籠罩,不似青天白日下的富麗堂皇,全然一派婉約清麗。
一條小巷深處,飄來淡淡酒香,插著寫有“酒”字的旗幟隨著清風微微飄蕩。
“這都喝了將近十壇了,肯定醉得不省人事了!”
“再這麼喝下去,準會出事!”
“掌櫃的,您說咋整?”
“我已經叫人去他府上說了,你們小心看著點,莫惹出什麼事!”
。。。
各家鋪子陸陸續續準備關門,掌櫃的看看坐在角落喝得爛醉如泥的人,焦頭爛額,這都幾天了。
“大少爺,要打烊了,要不您先回去吧!明兒再來。”掌櫃走過去,彎下腰,輕言細語道。
那人抱著酒罈子,埋著頭。聽得耳邊似有人講話,緩緩抬起頭來。
凌亂的頭髮隨意耷拉,一張臉喝得通紅,濃眉下,兩眼紅腫,滿是迷濛。薄唇微啟,沾著些酒水,閃爍著晶亮光澤。鬍子拉碴,頹廢不已。
此人正是梁煜軒。
“打羊?打什麼羊?我不吃羊,我就要喝酒,喝酒!喝醉了便什麼都忘記了。”梁煜軒看著站在身邊的人,露出不耐神色。
“梁公子,夜深了,您早些回去吧!免得家裡人擔心。”掌櫃站直了身,好心好意勸道,伸手想拿過他手中的酒罈子。
“我沒有家人!沒人會擔心!”梁煜軒推開身邊的人,護住酒罈子,彷彿那就是他最摯愛的寶貝,不願讓任何人搶走。
“大少爺,小店要關門了,您明兒再來吧!”掌櫃很是無奈,梁家背景大了去,又是這麼個獨子。哪裡敢說句重話,更別提攆他走了。
這些日子,他天天來。每次都喝到大半夜,還得專門留人看著他。這也就算了,可瞧著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怕出什麼事兒,若是如此,鋪子是不用開了,能保住性命還算走運。
“好!我走,我這就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哈哈!”梁煜軒抱起酒罈子。踉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