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頭一次看到,旁的幾個將士都十分驚訝,弄得朱武更是尷尬了。
“姑娘,您請進來吧!將軍在校練場呢!”朱武說著,忙低下頭,恭敬道。
寶兒不再逗他,跟著往裡走去。
與想象中的不同,進門便是一個迴廊,迴廊周邊種滿了奇花異草,一派綠意,充滿生機。
最是那幾株高大得桔冠,宛如撐開得綠傘,它們挨地開枝,枝幹多得不計其數,枝上的葉子擠擠挨挨,一簇堆在另一簇上。
葉面在大地的滋潤下長出一層新綠,新綠在陽光中透出幾分油油的綠意。不用湊近了聞,便能嗅得強烈的葉香沁人心脾。若是早些日子,還能見到誘人的桔花了,不過這會兒便只剩下發黃打蔫的殘骸。綠葉叢中點綴著,一朵朵,一簇簇,倒有別樣的風味。
本以為是一派蒼茫,竟然是這般的清幽,雅緻,只是更加莊嚴一些。
走到盡頭,便是一座巍峨的殿宇,殿高十多米,四個飛簷掛有銅鈴;微風拂過,就“丁丁冬冬“地奏起來。
這就是亓炎晟每日必到的地方,寶兒目不暇接的四處張望。
“姑娘,您先進殿稍等候,我這就去稟報將軍。”朱武恭敬站直了身子,微微低頭,道。
寶兒收回了視線,看看殿宇,轉頭對朱武道:“不必了,就帶我去找他吧!”
話說完,轉念又想到,軍營中是否不允許女子出入,自己這樣堂而皇之的到來,不知道有沒有造成困擾。
“是否有不方便?”
朱武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長時間以來,倒是沒有女子進入軍營,也沒有此類規定。再說了,這可是將軍心愛的女子,應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讓眾人驚奇罷了!
思索之間,搖搖頭,“無礙!”
“那就好。”寶兒淡淡回道,心中卻不似這般淡定。
自己今日不知怎麼的,就心血來潮,想來看看。
也許是想道聲謝吧!
“對了,熬了些湯水,你且安排人帶著福氣安排一下吧!”寶兒側身對朱武道。
朱武稍有驚訝,仍是對一將士下了令。
福氣與劉秋良帶著那兩大車的冰糖雪梨往內院兒走去,寶兒則跟了朱武前去校練場。
校場入口,豎著一個大大的石碑,上刻蒼勁四字,“保家衛國”。
往前走去,是寬敞的大道兩旁,再是石板路,直往遠處延伸著,只能瞧著最邊上到高牆之下才能見到綠意。
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擂鼓,翻滾的旗幟,閃著銀光的兵器。再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著莊嚴的軍裝,揮著刀劍,往前刺,往後砍。
暖陽之下,高臺上一身銀白盔甲的亓炎晟,正滿臉肅殺,看向場上的一切。
頭上紅纓飄飄,為周身的冷冽帶來一絲暖意,卻也更讓人覺其嗜血的本質,如此矛盾的一個人,就這般鶴立雞群,叫人心生敬畏。
就在不遠處,一身潔白、纖柔的女子,挺直了身子,似堅韌的楊柳,定立著。
目光柔和,炙熱,穿過了一個校場的距離,飛向那處。
冷峻的人兒似感受到了那炙熱的視線,轉過頭來,兩著視線交匯,嘴角微咧,露出淡淡笑意,顛倒了眾生。
第二百十四章 等我
“你怎麼來了?”亓炎晟側低下頭,望著身邊的人兒,心中滿是暖意。
寶兒覺得自己臉頰微微有些發燙,一絲清風吹來,涼悠悠的。尋聲抬起頭,“就想來看看。”
眼角彎彎,粉唇為咧,皓吃潔白,梨渦閃現。亓炎晟再是看不下去,忙轉過臉,心咚咚跳個不停,彷彿比起那震天的鼓聲還要來得響。
一個是剛勁偉岸,一個柔美依人,二者並肩走遠,偌大的校練場